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,离萧然直直抬眸,望进她清澈却有通俗的眸底:“现在安氏一族与国军对持,虽不占上风,却也没有衰颓之势……你现在但愿我罢休,可曾想过,让离灏凌放过手么?”
闻言,离萧然勾起薄唇。
微微垂眸,睇着棋盘上离萧然落下的一子,袁修月不由眉头轻皱!
淡淡抬眸,看向一脸宽裕的汀兰,离萧然淡淡的勾起唇角,眸色微深,他眸看向袁修月:“棋局已毁,我们重新来过如何?”
却……还不能于她明言!
脸上的笑,微微一僵,离萧然如她当年在安国侯府时普通,安闲怡然,淡淡出声轻道:“你之前不是说过么?有句话,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,即便现在你的无路可走,只要我有在,便必然会与你重新开凿出一条路来!”
“可你没想到,在你自投乌江以后,局势不但未曾停歇,安氏一族竟还是以你遗子之名举兵兵变了……”思路飞转,想到安氏一族,又想到本身的父亲袁成海,袁修月的脸上,不由暴露一丝苦涩笑弧,悄悄落下一子,她不由轻叹出声。眸色微深,她看向离萧然,持续低低哀哀的问道:“那乌江深不见底,乌江之水更是极寒,你投入江底,又是如何挨过的?”
抬眸之间,睇见他轻皱的眉头,汀兰心头一颤,忙跪下身来:“都是奴婢不好,奴婢该死!”
眉头微蹙着,她将茶盏斟满,先与袁修月奉上一战清茶:“娘娘,请喝茶!”
“嗯!”
稷山行宫的暖阁,与寝室只要一墙之隔。
见汀兰如此,袁修月淡淡点头,伸手便要取子。
闻他此言,袁修月唇角的笑意,不由缓缓加深:“先生,我听闻你已入主安氏一族,现在接连内哄,遭殃的只是百姓,如果能够,我但愿你可让安氏一族放下……”
闻言,汀兰神情一怔,旋即噤声不语。
――
是啊!
“赖不到你,是本王之错!”
闻他此问,边上的汀兰不由微变了变神采。
闻言,袁修月轻笑着道:“也好!”
“究竟?”
猝不及防,汀兰手中茶盏撞上了离萧然的手臂,刹时洒落棋盘之上。
闻言,袁修月的眉心几不成见的轻颦了下。
闻言,离萧然不由展颜又是一笑:“如此,正合我情意!”
见他如此,她脸皮一热,忙又拿动手里的巾帕拭在棋盘上,却也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。
但这些,这些话,他可留在心中。
“先生可知,当初惊闻你自投乌江之时,我心中是何景象么?”与离灏凌一起在矮桌前落座,袁修月轻笑着瞥了他一眼,伸手便从棋罐里取了黑子,垂眸置于棋盘之上。
“月儿!”
可说与本身。
闻言,离萧然不由行动微微一滞!
“月儿!”
见状,汀兰微翘了翘唇:“娘娘奴婢说的是究竟……”
但,她洁白如雪的柔荑,才刚伸到半空,与她对坐的离萧然便俄然抬手,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。
轻弯着唇角,将本身的手腕不着陈迹的将离萧然手中抽离,袁修月接过汀兰手里的茶盏,低眉浅啜一口。
哪怕,只要一面,只要肯定她性命无虞,而她身上的毒也已然全解,他即便是死,也能瞑目了。
经他如此一问,袁修月不由心头一颤!
汀兰见状,赶紧收了棋子,待将棋盘擦干,她方垂首轻道:“请娘娘和王爷持续对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