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儿……你于我,是命,皇上于我,亦是命,你们安好,我便安好,你本日谈何来谢?”对袁修月展颜一笑,眸色温润闪亮,离萧然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独孤辰,语重心长道:“如若你必然要谢,便该谢过岳皇,你有所不知,他也曾派人去过北域去寻觅天山雪蚕,并且本日能够让蚕蛹破冰,也全都是他的功绩!”
眼看着离灏凌的两条手臂上血流如注,袁修月内心一疼,刚要出声痛骂两人,却见两人别离从怀里取出一只锦盒,锦盒翻开,内里是一片乌黑,他们独自将那乌黑之物捏起,置入离灏凌手臂上的伤口之上。
情意一动,离灏凌有些气恼的低头对上袁修月盈盈泛光的眸子,不忍斥责,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啄了下她的唇瓣,心下的痛意,蓦地澎湃彭湃,他紧皱着眉头,有些有力的,向后靠了靠身子,倒是轻言软语道:“承诺我,好好活着”
在经历大悲以后,是极喜,这期间的心机落差,使得袁修月怔怔的站在那边,任两个超脱出众的人中之龙拥抱着本身,听离灏凌气急废弛的厉声吼怒,她轻颤动手臂,缓缓捂住本身的嘴,一点都不矜持的嚎啕大哭起来。
伸手以中指抹去眼角的泪水,她吸了吸鼻子,昂首看向离萧然,心中尽是对他的感激,她的眼眶不由又是一热:“那天山雪蚕,人间少有,可你却一次寻到了两只……”
对两人低喝一声,她无法叹道:“独孤辰,你脑筋有病是不是?我本来就是他的女人,是你们喜好上了不该喜好的人……”
“只要你活着,我才气活着!”语气有些飘忽,袁修月靠在离灏凌的怀中,放眼薰衣草花海,语气悠悠道:“你若死了,我便没有内心,我不想活的如母后那般,眼睁睁的看着本身敬爱的男人为了救本身而死!”
见袁修月哭到最后,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不断的抹着眼泪,离灏凌眸色微深。
“感谢你,先生……”
是以,本日之事,若袁修月必然要谢,该谢的便应当是独孤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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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会不知,这雪蚕破冰极慢,而离灏凌在与袁修月度过毒后,只怕扛不过几天!
好久以后,待将两只天山雪蚕置于同一锦盒当中,离萧然和独孤辰双双抬眸扫了离灏凌一眼,而后起家步向袁修月,一人伸出一只手臂,一起将她拥入怀中。
轻咂了咂唇,袁修月檀口微张着,看向身后一样超脱帅气,又魅力无边的大男人,竟然不知一时该说些甚么!
俊朗的眉宇,紧紧皱起,离灏凌紧咬着牙关,缓缓抬手,有些艰巨的抚上袁修月的背脊,也不知过了多久,见她一向嘤嘤的哭着,他有些无法的点头轻叹一声:“难怪有人说,女人都是水做的!被人欺负了,你们会委曲的抽泣,碰到哀痛的事情,你们会无助的抽泣,碰到欢畅的事情,你们会哭的更凶……”
但是最后,它们胜利了。
“凌……”
在沉默半晌儿以后,离灏凌侧目看着袁修月,目光深沉温和:“现在天下大定,朝中权势也尽在把握当中,若今后有机遇,我必然能够会好好陪着你和佑儿来这里看日出日落……”
“你们谁都不会死!”
听到独孤辰的话,袁修月顿时瞠目结舌。
在畴昔的这段时候里,有些事情,她固然嘴上不说,但内心却必然压抑了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