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喝了口粥,赫连棠娇俏昂首:“我昨日奉了太后懿旨,本日要先到了你这里,再去福宁宫。”
“我能有甚么筹算?”
在砸太病院之前,她便早已想到,离灏凌必然不会等闲放过她,现在他能容她留下来照顾汀兰,已是格外开恩,至于来日如何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只对赫连棠回以一笑,袁修月没有再说甚么,低头喝了口粥,她的脑海里蓦地响起当年龙婆说过的话。
“皇后亲身煮的药膳,臣妾如何美意义……”嘴上虽这么说着,却终是巧笑倩兮的伸手接了碗,赫连棠坐下身来,细细的咀嚼起来。
“皇结果然是这么说的?”望着赫连棠,离灏凌轻转手中茶盏,眼眸深处波光微闪,深不成测。
一大朝晨,袁修月亲身下厨做了几道药膳,要给汀兰补身子,也不知是闻着味儿来的,还是如何地,药膳才刚摆上桌,赫连棠便进了屋:“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,娘娘万福!”
将屋里的炭火烧到最炙,袁修月取了药膏,坐在床前细细的替汀兰涂抹着。
“是哀家让她去的!”
赫连棠话语刚落,便见钟太后神采有些丢脸的嗔了她一眼。
目送他分开的矗立身影,钟太后不由点头一叹:“皇后这孩子也真是……”
“太后懿旨?”
眉心轻皱,离灏凌看向赫连棠:“皇嫂去冷宫何为?”
淡淡抬眸,看了眼赫连棠,袁修月叮咛荷儿先把汀兰那份送畴昔,这才坐下身来对她悄悄笑道:“皇嫂来的恰好,你也补补?”
双眸微眯,袁修月蹙眉看着赫连棠。
太后急了
笑看着赫连棠,袁修月捧着粥碗喝了一口,蹙眉问道:“这个时候,你该去宫里存候的,怎地来了我这里?”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母后不必担忧太多!”
这一日,冷风骤起,冬雪飘落。
既是没有,便不会在乎,因为不在乎,也就不会去争。
福宁宫,苏合香燃的正炙。
暖和的笑,爬上嘴角,赫连棠款步上前,别离对钟太后和离灏凌福了福身:“臣妾给皇上和太后存候!”
一晃眼,十数日转眼即过,汀兰身上的伤,也垂垂好了起来。
面对离灏凌的警告,袁修月能做的,便只要无所谓的淡然一笑。
淡笑着抽回击,袁修月低眉喝了口粥,无法叹道:“皇上此行即便要带着谁,也该带他最宠之人,我与皇上,是落花成心,流水无情,他对我连宠都算不上,何来最宠?”
这类安静的日子,不会持续太久。
微翘的唇角,透着多少薄凉,离灏凌邪肆一笑,将茶盏放下,起家对太后恭身:“儿子明日要离宫,另有很多政事要措置,先行辞职!”
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吗?”凝着袁修月晶莹剔透的眸子,赫连棠悄悄一笑:“臣妾怕的是,不但是流水无情,连那落花,也是偶然的。”
自汀兰出事以后,赫连棠时不时的会过来,只不过她来时老是午后,从没有像本日这般,来的这么早!
“是吗?”
但题目在于,她的内心,没有皇上。
是以,宫中世人谁都不敢再对袁修月暴露一丝轻视!
闻言,袁修月微扬下颔,了然道:“本来如此!”
轻点着头放下粥碗,赫连棠微微垂眸,含笑说道:“实在每年这个时候,皇上都会奥妙出宫,本年应当也不会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