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!”
她,到了这类时候,竟还能笑的出来!
他没想到,心机深沉如岳王独孤辰竟也会出面。
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,便见一众禁军,自四周八方围涌而来,只半晌便将将巍山断崖围的水泄不通,但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!
“既是没有想过要活着归去,便不要归去了!”视野自被谢长生挟制的袁修月身上扫过,独孤辰神情清冽,眸中杀意凛然。
但司徒珍惜却仍旧说出如许一句话?
微抬眸华,刚巧瞥见边下属徒珍惜那张安闲淡定的俏脸,袁修月微滞了滞,不由喘气着出声:“你不怕吗?”
事已至此,不管是袁修月还是司徒珍惜,皆都已然了然这几人的企图,但即便晓得,她们却甚么都不能做,只能任对方勒住脖子,站在断崖之巅,由着本身的裙裾在山风中翩翩起舞。
“少废话!”
看着面前堪堪风华绝代的三名男人,袁修月不由苦笑了笑!
闻言,谢长生不由微微一愕!
莫说他早前一向在剿灭安氏一族,只怕就连离萧然的死,他们也要记在他的账上!
那几名贼人挟制着袁修月和司徒珍惜一起到了这里,便退于断崖之上,静等离灏凌前来。
那颤抖的声响,就像是古琴上挑逗而起的琴弦,竟叮叮作响!
见状,离灏凌双拳紧握,面色快速一沉,而独孤辰的神采,则是要多乌青,便有多乌青!
在袁修月唇角扬起之际,逼在她脖子上的利刃下挫,又在她白净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,紧接着她头顶上方,便再次传来贼人阴狠的笑声:“人都说皇后娘娘聪明绝顶,现在看来公然名不虚传!”
勒着袁修月脖颈的手臂蓦地一紧,害她几乎背过气去。
当初汀兰曾言,此人威武阳刚,粗重带细,但最首要的是,他是她父亲的门客,曾多年跟随她的父亲袁成海于全军当中!
此时,如果换做其她女子,只怕早已颤颤巍巍,被吓的泣不成声了。
那边山势险要,有的只是绝壁峭壁,底子就是死路一条!
只俄然之间,脖子上便再次传来一阵剧痛,袁修月心下一颤,想要张口痛叫,却发不出一丝声响!
“珩儿!我们救不了皇婶娘,要去找皇叔父才行!”
夏夜,微凉的风,悄悄拂过她耳际垂落的发,只这一刻,昂首瞻仰空中明月,袁修月心中,竟无私的但愿,离灏凌不要来!
心中千回百转,深深的睇着袁修月,瞥着她嘴角那抹讪然的笑痕,她却一时不知该与她说些甚么。
“闭嘴!”
这此中,有离国的禁军,有楚国的禁军,竟……也有南岳的禁军!
看着两个孩子跑远,司徒珍惜高悬的心,不由稍稍回落。
见袁修月不再多言,他身后的男人非常警悟的看了眼四周,对身边的朋友号令道:“带上楚后,向北走,到巍山断崖!”
断崖之上,皓月当空,风,也比方才更大了一些。
又过了半晌以后,那些禁军当中,终是让条一条路来,在那敏感不定的火把晖映下,袁修月远远的,便已然瞥见那自人群中缓缓向前的三位执掌天下的绝世男人!
借着火把的亮光,瞥见独孤辰眼底的冷冽杀意,他大喝一声:“岳王,此事与你南岳无关,当即退后,不然我便先为这两位皇后放放血!”
闻言,袁修月本就紧绷的心弦,不由微微一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