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与离萧然对视一眼,将袁修月行动轻柔的置于凤榻之上,他长身而起,与赫连棠一起前去大殿。
终是,见离灏凌和离萧然一行人自内殿出来,她心下一喜,起家便要开口扣问袁修月的环境,却不期离灏凌自内殿出来,甫一进入大殿,便紧皱眉头,开口扣问赫连棠:“皇嫂,月儿身上的毒,可全解了?”
“这是天山雪蚕,生在极寒之地,极其贵重,它最大的服从,便是可吸食百毒,只可惜若毒性太烈,它本身也会被生生毒死!”与离灏凌解释的同时,赫连棠的手,也并未闲着,只见她珍之又珍的将雪蚕悄悄捏起,而后谨慎翼翼的将之置于袁修月腿上的伤口上。
想当初,她也曾如此替独孤辰和雷洛治过毒伤,却未曾想,风水轮番转,这才短短数日,她便也从医者变成了毒患,也要接受这般剧痛浸礼!
闻言,离灏凌和离萧然同是神采微变!
虽心有不舍,他到底将锦盒递给了赫连棠!
语落,她眸光一闪,手腕侧倾,将搅拌好的药粉,一股脑的全都倒在袁修月腿上的伤口上。
“你要干甚么?”
“它死了!”
侧目睨了离灏凌一眼,离萧然一向都温润无俦的俊脸也是蓦地一沉:“王妃的意义是皇后娘娘身上的毒,还没完整解开,那她的性命岂不是……”
一年前,她所求的,不就是他的心吗?
只见王太医轻应一声,便低头从药箱的最底层,谨慎翼翼的取出一只檀木锦盒。
终至,雪蚕的身子,成为墨色,趴在袁修月的伤口上,一动都不再动,赫连棠的神采不由有些丢脸起来,并暗骂王太医乌鸦嘴!
现在的他,真的没有资格!
瞥见赫连棠将一瓶瓶药粉到处掺杂,她心下不由苦笑!
瞥见离灏凌眸底的那抹水泽,赫连棠心下微微一颤,伸手自边上抄来一只药瓶,她从内里取出一颗止痛的丹药,叩开袁修月的唇齿,喂她吃了下去。
闻到血腥之气,雪蚕本性使然,独自爬入袁修月的伤口当中。
似是因雪蚕吸毒的剧痛,袁修月即便处于昏倒当中,却仍忍不住嗟叹出声。
“皇嫂!”
闻言,赫连煦抬眸迎上他微红的眼,娇颜之上,尽是苦涩:“方才臣妾与皇后解毒的过程,皇上都看在眼里,现在你内心跟明镜儿似的,又何需求多此一问!”
见她如此,离萧然眉心一皱,心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深深的,看了眼早已被折腾的不成模样的袁修月,赫连煦眸底亦尽是疼惜之色!
“该死!”
“月儿?!”
因腿上火辣辣的剧痛,忍不住嘶喊出声,只一声嘶喊,她口中的白布天然滑落。
心下,蓦地一疼,他想要上前,却在瞥见离灏凌眉头紧皱,任她咬着本技艺的时候,又悄悄顿下了脚步!
闻言,殿内世人都是一阵沉默!
“给!”
不顾姬恒劝止,离萧然甫一进入寝殿,便听到袁修月痛苦的嗟叹声!
闻言,赫连煦正在为袁修月包扎的手,微微一顿。
迎着离萧然微沉的脸,赫连棠苦涩一叹,道:“皇后身上的毒,以银针入血,却发势凶悍,现在幸亏有天山雪蚕临时将毒素吸出大半,现下本宫尚可用些体例临时压抑,但如此下去,却并非悠长之际……若哪日毒发,结果不堪假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