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将药箱背在肩上,袁修月对雷洛叮咛道:“半夜的时候,该是你家王爷伤口最疼的时候,你且好生服侍着,牢记短时候内,莫要让他的伤口粘到水。”
闻言,雷洛面色不善道:“我家王爷现在流了这么多血,你不从速与他止血,要甚么热水啊!”
听她提到银子,雷洛不由眸色一黯!
垂眸凝了眼独孤辰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俊脸,她轻咬了咬唇,不动声色的看着雷洛:“你就不怕,我也是要刺杀你们的人?!”
听她此言,雷洛神采瞬时冷凝下来。
固然,身为习武之人的他,晓得措置伤口会必然会疼,但袁修月的行动过分卤莽了!
“你才祸害人家黄花闺女呢!”
半晌儿,见雷洛神情闪动,似在心中正纠结着甚么,袁修月的表情,反倒放松下来。
他本日所受之罪,不管是被人以毒剑刺伤,还是让她如此整蛊,美满是他咎由自取!
“呵……”
身为南岳的影卫队长,他夙来以刻毒和淡定著称!
抬眸之间,做无所谓状,袁修月冷冷睇了雷洛一眼。将手里的空药瓶放回药箱,她又拿了床头上的第一只药瓶,随即将之翻开。看着在红色药沫儿感化下,而稍稍撤退的玄色,她不由撇了撇嘴,尽是挖坑的问道:“我想着,岳王你必然做了甚么坏了知己的事!”
他们与此投宿,不过是料准了不会有人在这里对他们脱手,如果被逐出了这里,不管他们住进哪一家堆栈,等不到进入离宫之时,便必然会被一起刺杀他们的人寻到。
冷然嘲笑,袁修月回身看着雷洛:“本女人留在这里也能够,不过你可要先想好了,彻夜过后,我包管明日你们主仆便会被逐出聚仙楼!”
“喂!”
见独孤辰面色如此痛苦,雷洛手腕一抬,作势便要抓住袁修月的胳膊。
“彻夜王爷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第一个陪葬的,便会是龙女人你!”对袁修月急不成耐的冷哼一声,雷洛高低打量了袁修月一眼,而后一脸不屑的哂然一笑,却不再言语!
“你……”
脖颈之间,冰冷寒意油但是生,袁修月黛眉紧蹙,一脸愠怒的转头看向雷洛:“我这才刚救了你家王爷,你就想要恩将仇报了?”
说完话,她脚步一转,从雷洛身边而过,径直朝着房门口走去。
但这三次,他却只痛叫了一声!
这,便是他算计人的报应!
低眉看了他如白玉雕镂般完美的俊脸一眼,见他伤口不再往外冒血,袁修月略微踌躇了下,伸手将第四瓶药给收了归去。
如此一来,就费事了!
没有涓滴踌躇,她手腕一翻,将瓷瓶里的红色药沫,悉数倾倒独孤辰的伤口上!
闻言,几人先是一怔,随即恭身齐道:“是!”
“喂!”
“快了!”
这,便足以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了!
她此话甫一出口,便听站在门口的两名便衣侍卫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将她的统统反应尽收眼底,雷洛忽而对门口的便衣侍卫叮咛道:“你们……退出门外!”
“你也晓得他流了这么多血啊,本女人要热水还不是要将那些血洗掉……罢了!归正洗了还会再流!”对雷洛也没甚么好神采,袁修月伸手拿起面前的第一个瓷瓶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