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遥说道:“你说得有事理,李丞相掌管吏部、尚书省、中书省六年。朝中的官员都与他有些干系,很多人是他一手汲引发来的。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一手遮天。加上那些想通过科考,让子嗣进入宦海的官员的疾恨,我们此后的日子的确不好过。”
官员看着严庄,张张嘴想说甚么,但又没有说出来,避开他的目光,既没有辩驳,也没有附和,走上前去用手拍拍他的肩膀。
苗晋卿说道:“我向丞相说了,他说读书人没有效,仕进要靠出世。有会仕进的老子,就会有能仕进的儿子。”
颜泉明想叫住他,严庄说道:“颜公子不消叫唤,他那身技艺,在江湖中能吃得出饭来。能自在安闲的糊口,比我们强很多。”
颜泉明摇了点头说道:“有学问的人都没有上榜,科考作弊太严峻了,的确不成设想。那天在酒楼上大言不惭的张奭真的是头名状元,这不是笑话吗?既然进士的名单早就定好了,这测验就只是一个过场,世上另有谁情愿读书呀?”
苗晋卿说道:“发牢骚又有何用?皇上不上朝,如许的大事不能廷议,全由宰相向皇上上奏。此事太难了,如果不按丞相的定见办理,他向皇上参我们一本。朝中的那些官员,子嗣没有上皇榜,也会对我们恨之入骨。你我当即就要下课,也脱不了监狱之灾。”
高贵说道:“朝廷如许做,可苦了我们读书人了,我们不会种田,除了文章,其他的甚么都不懂,我们拿甚么来养家糊口。”
宋遥顺手从桌案上捡起纸笺,又当真的看了一回。喃喃的说道:“这多朝廷官员的子嗣,文章都上不了台面,如何能够登科进士?丞相真会给我们出困难。不管他那一套,我们按标准登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