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”
“……皇上是明君，当以天下社稷为重，如果他决定把长宁嫁给锦乡候，必定是颠末沉思熟虑的……我与皇上伉俪同心，天然要支撑他。”
锦乡候？
司空元朔悄悄地望着皇后纤细娇小的背影，半晌回身出了坤宁宫。
“那依爱卿看，哪位公主比较合适？”
第二天早朝后，顾阁老、柳阁老等人来乾清宫议事，喝茶安息的空地，司空元朔随便道：“你们说，朕如果要选一名公主嫁给锦乡候，选谁比较合适？”
司空元朔从内里出去，恰好听到太后嘉奖道：“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！”
一盏茶的工夫，皇后和刘贵妃就辞职了，留下司空元朔母子俩说话。
“……是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
下午，司空元朔去慈宁宫给太后存候。
回到乾清宫，他批了两本折子，俄然扔下笔，问道：“方全，你传闻太长宁和锦乡候的流言吗？”
也就是说乾清宫以外的人有没有群情过这事他就不晓得了。
看到他出去，屋里的人顿时都矮了一截，恭恭敬敬地施礼。
戴玉菡神情平静恭敬地走到炕前，提着裙子跪了下去，清声道：“臣女戴玉菡，给皇上存候。”
皇后闻言并未感到安抚，忧心忡忡道：“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，可照目前的局势来看，我们一定能如愿……”
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，但司空元朔还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，不由暗道一声老狐狸。
“……您是说迩来宫中的流言？”慕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奇，“那些流言只是宫人们暗里里随便胡说罢了，当不得真的。再说了，我们公主聪明着呢，不会跟锦乡候搅和到一块儿去的……”
顾阁老想了想，道：“皇上，适龄的几位公主里，三公主脾气坦直，四公主德行出众，五公主温良恭孝，六公主聪明可儿，都是合适的人选。”
太后就问他：“你感觉戴家的五蜜斯如何？可还配得上凝策？”(未完待续。)
慕南闻言也有些拿不准了：“但是皇上和太后那么宠嬖我们公主，如何……如何舍得……万一有天锦乡候返国，那公主岂不是要跟着远走他乡？”她说着就有些焦急了，“娘娘，那您可千万要劝劝皇上，求皇上千万别把公主嫁给锦乡候啊！”
偌大的御书房内顿时一静，世人面面相觑，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题目不知如何答复。
皇后沉默了一下，道：“锦乡候来我大康也快一年了，只要大康和西番一日交好，那我们就得敬着锦乡候，不成怠慢了他……他也老迈不小了，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？”
方全垂着头恭声答道：“主子常日里都在乾清宫奉侍，并未听到上面的人暗里群情公主和锦乡候。”
司空元朔如有所思地“嗯”了声，重新提笔批奏折，直到深夜才寝息。
“皇上圣明。”顾阁老闻谈笑道，“锦乡候乃是西番皇后所出，身份高贵，倒也配得上我们大康的公主。”
“没甚么，朕只是随口问问。”司空元朔笑了笑，语气非常轻松，“昨日锦乡候进宫存候，提及二皇子的婚事，朕想着他比二皇子还大两岁，也该立室立业了。他现在身在大康，朕天然不能虐待了他，得给他赐一门好婚事。”
三公主脾气坦直即意味着她不擅策画，难以担负与西番联婚的重担，四公主德行出众则是委宛地说她边幅平平，很难获得锦乡候的欢心，五公主温良恭孝倒是指她母妃出身不高，她本人道格怯懦，只要六公主，既聪明，边幅又出众，又是皇后所出，最合适联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