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固然晓得这事，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人，不由有些猎奇，等给太后请了安，坐到炕上，他就指着戴玉菡朝刘贵妃笑道：“这就是戴家的小丫头？”
司空元朔从内里出去，恰好听到太后嘉奖道：“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！”
下午，司空元朔去慈宁宫给太后存候。
司空元朔便想，这女人应当就是戴家的五蜜斯，太后为凝策看好的媳妇。
方全垂着头恭声答道：“主子常日里都在乾清宫奉侍，并未听到上面的人暗里群情公主和锦乡候。”
那小女人就退到了刘贵妃身后，跟着世人朝他施礼。
“……是。”
“是。”刘贵妃含笑着点头，叮咛戴玉菡出来给皇上存候。
慕南闻言也有些拿不准了：“但是皇上和太后那么宠嬖我们公主，如何……如何舍得……万一有天锦乡候返国，那公主岂不是要跟着远走他乡？”她说着就有些焦急了，“娘娘，那您可千万要劝劝皇上，求皇上千万别把公主嫁给锦乡候啊！”
皇后闻言并未感到安抚，忧心忡忡道：“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，可照目前的局势来看，我们一定能如愿……”
“质子如何了？他就算是质子，那也是西番名正言顺的嫡皇子，身份高贵着。他此番来大康为质，不知何时才气回西番，时候到了，他老是要娶妻生子的，到时候皇上就得给他赐婚吧？以他的身份，如何着也得娶个郡主或是公主……虽说适龄的公主不但长宁一个，但是安嫔她们母家势大，我怕……”话到此处化作一声感喟。
偌大的御书房内顿时一静，世人面面相觑，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题目不知如何答复。
慕南还要说甚么，皇后表示她不必多言，抬眼向窗内看去：“等会儿记得让人把燕窝粥送过来。”
第二天早朝后，顾阁老、柳阁老等人来乾清宫议事，喝茶安息的空地，司空元朔随便道：“你们说，朕如果要选一名公主嫁给锦乡候，选谁比较合适？”
司空元朔悄悄地望着皇后纤细娇小的背影，半晌回身出了坤宁宫。
“……皇上是明君，当以天下社稷为重，如果他决定把长宁嫁给锦乡候，必定是颠末沉思熟虑的……我与皇上伉俪同心，天然要支撑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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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乾清宫，他批了两本折子，俄然扔下笔，问道：“方全，你传闻太长宁和锦乡候的流言吗？”
司空元朔摩挲着茶盅，淡淡地点了点头，然后问起了山东的灾情，不再提赐婚的事。
如何扯到锦乡候了？
也就是说乾清宫以外的人有没有群情过这事他就不晓得了。
司空元朔听着一愣，就听到皇后嗔道：“我本身的女儿我当然清楚，她现在还是小孩子心性，整天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玩儿，哪懂甚么后代私交？”
“没甚么，朕只是随口问问。”司空元朔笑了笑，语气非常轻松，“昨日锦乡候进宫存候，提及二皇子的婚事，朕想着他比二皇子还大两岁，也该立室立业了。他现在身在大康，朕天然不能虐待了他，得给他赐一门好婚事。”
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，但司空元朔还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，不由暗道一声老狐狸。
“那依爱卿看，哪位公主比较合适？”
戴玉菡神情平静恭敬地走到炕前，提着裙子跪了下去，清声道：“臣女戴玉菡，给皇上存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