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莞瞟了周太太一眼,只见她正看着本身笑,神采有些胸有成竹的味道。
她低头轻咳一声,坐到窗前的太师椅上:“周太太,请坐。”
她早上都会睡到巳正才起?
李莞立即抬手笑道:“甚么特产?拿过来我看看。”
济阳县令的太太?
周太太满心惊诧地分开了驿站。(未完待续。)
李莞“啪”的一声关上盒子,神采似笑非笑:“您不说出个来由来,我如何好收这么贵重的礼呢?”说着朝撷芳使了个眼色,让她把东西还归去。
在她等候的目光中,盈盈笑意再次爬上了李莞的眼角眉梢。
她挑着眉翻开箱盖,面前顿时闪过一片金光。
李莞转头看了她一眼,悄悄笑道:“太太不明白,何不归去问问周大人的意义?归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个境地,就看您和周大人有几分诚意了。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莞的眉峰动了动,看向周太太:“您这是何意?”
李莞挑眉朝撷芳看去,撷芳笑着朝她眨了眨眼。
周太太的笑容微僵:“李蜜斯,只是一点土仪罢了,您……”
撷芳解开内里的绸布,把箱子抱到李莞面前。
她讽刺的笑了笑,慢腾腾地梳洗好,穿戴家常的小袄,素面朝六合去厅堂见客。
这个时候,他们最该找的人应当是俞奉尧才对。
只见长宽七寸高约四寸的盒子里满满铛铛码着一盒金条,约有三十根之多,少说也有四五百两。
但是她堂堂县令的太太,会有甚么事求她呢?
周太太客气地笑了笑:“这是我们家老爷的一点情意,还请您务必收下。”
他们觉得她是谁,能摆布俞奉尧的决定?
李莞想了想,仿佛除了她丈夫济阳县令周泰与姚峥合股倒卖灾粮的事,也没有其他能够了。
李莞想到一个词叫“曲线救国”,看来周家现在就打的是这个主张。
周太太略显拘束地半坐到椅子上,笑着酬酢道:“之前不晓得您来了济阳,以是迟迟没有来拜访,还请您包涵。我带了些我们济阳的特产来,还请您不要嫌弃。”表示她的丫环把东西呈上来。
周太太愣了愣,赶紧笑道:“看您说的,这如何是乱来您呢。不过是五百两黄金,又不是甚么大数量。济阳比不上都城物华天宝,您千里迢迢从都城来到这儿,一起上辛苦了,这些黄金就当作是我们给您添的仪程……”
她端着茶盅,用盖子撇了撇上面的浮沫,慢悠悠道:“太太这话说的大抵在理,济阳这处所确切没甚么好东西。没闹雪灾的时候,还能四周逛逛,看看风景,现在雪灾闹得正短长,走到哪儿都乱糟糟的,仅剩的这点好处都没了……”
李莞不由讶然,她在垛石镇见过周泰,少说也有四十岁了,可面前这位周太太最多二十岁,鲜艳得像朵花儿似的……
“谁晓得呢!”撷芳奉侍李莞洗脸梳头,说道,“一大早就来了,传闻您还没起床,让奴婢两个不要打搅您歇息,端着杯茶在厅堂里坐到现在。”
周太太瞠目结舌,半晌没回过神来,直到李莞搁下茶盅筹办走人,她才蓦地回神。
“周太太莫不是看我年纪小好乱来吧?”李莞俄然敛了笑,冷声道,“我来济阳之前可没传闻过这里有金矿,甚么时候黄金都变成济阳的特产了?”
一个穿戴石榴红牡丹穿花通袖袄的少妇正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喝茶,她容长脸,白皮肤,柳眉杏眼,身材婀娜,算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