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莞挣扎着想爬起来,可爱身上一点力量也没有。她扭头看着醉汉渐渐朝她逼近,神采惨白,眼中尽是嫌恶之色。
丫环们行动谙练敏捷,前后不过几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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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下车后快速打量了周遭一番,朝青衣人道:“青管事辛苦了。”声音清澈平和,听不出喜乐。
醉汉看到后,手里的匕首恶恶狠的挥了几下,刀锋抵到了李莞的脖子上,吼道:“全都不准动!不然我杀了她!”他动手没轻没重,匕首划破李莞脖子上细嫩的皮肤,血流出来把衣领都渗入了。
他脸上还保持着那狰狞的神采,双目外凸,一股细细的鲜血从眉心流下来。
一个丫环上前挑开车帘,另一个丫环拿出一把描山川的遮阳伞撑开,身穿碧色轻绸衣衫的女子行动轻缓的走出来,只见她身材高挑,肤光胜雪,一头青丝斜斜的挽了堕马髻,并插两支白玉荷花簪,眉色如黛,一双明眸清澈善睐,只可惜遮了面纱,看不清是多么绝色。
俩人一起进了茶棚。
保护们不敢冒然伤人,再加上茶客中另有些练家子,竟一时让他们占了上风。
马车四周的保护们全都低下视线,包含青衣人在内。
李莞应了声,鹤望就替她打起帘子,等她出来又细细的打量,见她神采无异才放下心。李莞看鹤望的神采就晓得她又担忧过甚了,便道:“放心吧,我好着呢!人都有三急,我当然不例外了。”
醉汉看李莞瞪着他,刚消下去的火气又“蹭”的上来了,神采更显凶暴。
青衣人闻言恭敬的回道:“分内之事,女人言重了。”躬身低眉,未曾直视。
中间的一个小丫环吓得惊叫出声,保护们反应敏捷,呼啦一下围过来,使得茶客们一片哗然,一些人趁乱往外跑连钱都没给,急的老板破口痛骂。
醉汉又道:“把马牵到门口,银子放上去,你们全数退到内里!”
那醉汉先前帮衬着疼了,现在回过神来,看李莞竟然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,内心顿时冲起一股火气。
李莞自知理亏,早上偏要吃凉的,不好再跟她争,就道:“先出去吧,这地儿又闷又热,难受死了!”催着让鹤望给她戴好帷帽,扶着往外走。
青冽道:“这位豪杰,我家蜜斯与你无冤无仇,只要你放人,银钱甚么都好说!”
醉汉朝李莞的后颈一个手刀,看她晕畴昔了就把她横放到顿时,本身也翻身骑到顿时,沿着茶棚旁的一条偏道缓慢奔逃。
别说李莞现在精疲力尽还带着伤,就是平时她也不成能跑得过一个壮汉。
跟着他靠近,李莞又闻到了那股让她作呕的气味,不由攥紧了手里的发钗。
女子点点头,回身朝马车里道:“蜜斯,都筹办好了。”说着亲手打起车帘,姿势甚是恭敬。
估计是被混乱的人群伤到的,李莞拍拍鹤望的手臂道:“去看看!”
合法世人可惜之时,又一个丫环拿出一张白底绣青莲的帕子搭在手背上,轻托着女子的手,扶她下了马车。
鹤望护着李莞退到角落里。
她深思着,如果那醉汉敢对她脱手动脚……眼神不由凌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