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爷想到女儿好久没返来了,一家人可贵团聚,也就没再问。
她又逐字逐句地把信看了一遍,眉头轻蹙:“西番国?”
镖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浅显,不大,只要拇指大小,没有任何雕镂或装潢。镖上的血已经擦洁净了,她用手指悄悄触摸锋利的那端,脑海里天然闪现出当日的景象,内心不由一阵悸动。
李莞宿世寥寂,此生盘曲,俄然就泪流满面。
“我没有拆台,做完功课才去的,姐姐那儿有好多点心,另有好喝的果子露!”李知著大声道。
“寻芳,我姐姐起了吗?”
“对,我把那只镖给莫徒弟,他细心看过后思疑是西番国的东西。”
“外祖母的身材可还安康?”
李莞跟着李夫人在她屋里用了午膳。李夫人问起李莞的伤口,李莞晓得受伤的事有人给府里报了信,嬉笑着解释了两句。李夫人看她像平常一样,总算放了心。母女俩又说了会话,临走时,李夫人叮嘱她:“待你父亲返来,再过来用晚膳。”
李知著出世的那年,李莞已经五岁了。
俩人说着闲话进了屋。
自从她搬去葵园,已经好久没有给李知著讲过故事了,没想到他还记得。
李莞扶着鹤望的手,踩着脚凳,谨慎翼翼地下了马车。一眼看到正泪盈盈地望着她的李夫人,不由鼻子一酸,上前给李夫人存候:“母亲,女儿返来了。”
从残荷馆到李夫人的院子要穿过府里的小花圃,弯曲折曲的小径,两旁种着富强的草木,十三岁的李莞牵着八岁的李知著并排走着。
李莞站起家来:“父亲。”
“夫人,门口风大,我们出来说话吧。”眠月笑着说。
“还没呢,三少爷刚放学吧?。”
“安康安康,就是非常驰念蜜斯和两位少爷。”
大师都一愣,随即响起满屋的笑声,李莞也笑弯了眼角。
“蜜斯有菩萨保佑,只受了点重伤。您屋里坐吧,我去看看蜜斯醒了没。”
“蜜斯,路有些窄,我来牵小少爷吧。”撷芳看路旁的草叶不时擦到李莞的裙摆,怕一个不谨慎把裙子勾破了。
屋子里有种安然温馨的氛围。
太阳已经落山了,只留天涯一线余晖,氛围中浮动着几分炎热。
李夫人正在叮嘱晚膳的菜色,瞥见李莞他们出去,赶紧打发了小丫环。
李莞笑着应了声,拿帕子给他擦嘴角的碎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