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莞轻哼一声：“这可由不得他！”
“嗯。”李莞淡淡的笑了笑。
突如其来的动静让王曼卿不由睁大了眼睛，她内心一喜，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伸展开，就听李莞黯然道：“你外祖父他……已经病逝了。”
鹤望从速指给她看。
蜜斯有甚么本事，能让戈羿使出这类手腕逼她为他做事？
就听蒹葭笑道：“奴婢本来叫红杏，白露本来叫绿柳，蜜斯住进侯府后，侯爷指了奴婢俩人贴身服侍蜜斯，说我们今后就是蜜斯的身边人，再不能叫如许俗气的名儿，特地赐了奴婢们新的名字。”
李莞回过神，忙道：“哪儿？”
鹤望只好作罢，蹲下身帮她理了理裙子，站起来就瞥见李莞发楞的侧脸，下巴尖尖的，唇上一点赤色都没有。
天气刚泛白，李莞就醒了，她顺手披了件衣服就从床高低来。
鹤望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没想到锦乡候也来了。”
李莞看她一副小女儿神态，一时不晓得该作何反应，冷静接过手炉抱在怀里。
“一个月前。”
寻芳不敢勉强她，就笑道：“也好，您明天不是要去德云寺嘛，昨儿下了整夜的雪，路上怕是不好走，等会儿早些出门，也免得路上担搁了，让六蜜斯久等。”
“不消了，我不困。”
“多嘴的丫头，还不快去端些新奇的果子来！”她瞪了蒹葭一眼，娇斥道。
遭遇剧变以后，曼卿脸上就再丢脸到昔日那般明丽的笑容了，眼下又出了乔家的事，那些雪上加霜的肮脏民气还是先别提了，归正来日方长。
“六蜜斯倒没说不想去，只是她明日筹算去德云寺给乔老太爷进香，怕是不得空呢！”
李莞一听就笑起来，惨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红润，道：“这有甚么干系，我不过是想陪她出去散散心，不去泡温泉，到庙里拜拜也不错啊。”她说着赶紧叮咛撷芳，“你再让人去说一声，明天我跟她一块儿去那甚么寺！”
“是！”蒹葭笑着福了福，退了下去。
王曼卿再也节制不住，低声抽泣起来。
王曼卿从炕桌下摸出一个小小的手炉递给李莞，道：“你可别听这丫头瞎扯，没有她说的那种事。你刚从内里出去，暖暖手吧。”
王曼卿听着双颊上就浮起了淡淡的红晕。
德云寺就在京郊，畴昔约莫只要一个时候。
李莞返来后一想，感觉她再这么闷下去，非得闷出病来，第二天下午让撷芳去了趟锦乡候府，邀她去城外的山庄泡温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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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莞正漫不经心的描一幅雪景图，屋里只留了鹤望服侍，昏黄的灯光下，李莞的身影薄弱而寥寂。
推开窗，冷冽的氛围劈面而来，入目皆是皑皑白雪。
李莞本是随口一说，没想到还真有白露这小我，脸上暴露一丝奇特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