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夜看着她迷惑的神采,不由得笑了笑,跟她解释道:“朕本来拿那些画像做书签,你这给朕全掏了出来,让朕如何晓得看到那一页了?”
“臣妾领罚。”君临勾起嘴角,她这些日子正闲得慌,来御书房服侍笔墨,闲时还能看些书,又能够避开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妃嫔。虽说是罚她,但在君临看来,却不失为一桩美差。
君临听他的解释才后知后觉的发明,那些画像的确是每本书里夹着一张。她张了张嘴,想要解释,却发明究竟就是如此。她只好打趣的问凌夜:“那皇上筹算如何罚臣妾?难不成又要打臣妾板子吗?”君临打趣地说出这几句话,还奸刁的朝他眨了眨眼睛。
凌夜见此,也走到她身边帮她一起清算:“就罚你每日来御书房给朕服侍笔墨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君临向他行了一礼,便分开御书房,向大牢赶去。
凌夜本来在思考着画像的事该如何和她说,君临的这个行动让他大吃一惊,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将君临往怀里紧了紧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君临才分开他的度量,给了他一个浅笑:“感谢你。”
坐在草席上呆呆的盯着内里的陶清幽,远远地便瞥见了君临的身影,敏捷站起来冲到牢门口:“君临姐姐。”
君临见他欢畅,便顺势提道:“皇上,臣妾有好些日子没见到陶宝林了。本日便不打搅皇上了,臣妾去看看陶宝林。”说着便作势要往门外走去。她要让凌夜亲身奉告她这件事,以免因她已晓得此事迁怒君临殿的宫人们,治他们一个未能保密之罪。
凌夜点点头,承认了她的说法:“陶相为朝廷鞠躬尽瘁,陶宝林是陶相的女儿,朕得给陶相一个交代。朕本筹算彻查此事,无法这两日朝上的事颇多,便拖到现在。”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君临一眼,持续说道:“更何况朕还未册立皇后,后宫里也没人能帮衬着朕措置这些事。”可令他绝望的是,听到“皇后”二字,君临安静的脸上并没有些许波澜。
可说到打板子,凌夜的心却猛地一疼,若不是老天庇佑,或许他就再也见不到君临了。他严厉的看着君临:“朕向你包管,今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,就算是朕也不成以。”
“朕有这么都雅吗?”凌夜仿佛感遭到了她的目光,恰好一本奏折批完,便抬起了头,和她四目相对。
凌夜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运中,竟然不晓得要说些甚么。他看着书架上被君临翻乱的册本,开口突破这难堪的景象:“君临,朕要罚你。”
君临敏捷躲开了他的目光,凌夜俄然看向她,让君临顿时竟有几用心虚。她听着凌夜戏谑的声音,恼羞成怒的答道:“皇上风华绝代,无人能及。”凌夜看着她愤恚的模样,不由笑出声来。
凌夜本来就想将此事交给她去查,只是担忧又和前次采香一事一样,反而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。现在见她主动提出要去看看陶宝林,马上便承诺了下来。凌夜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她:“这是出入大牢的令牌。”
“皇上感觉此事有蹊跷?”君临早已晓得此事,天然没有多惊奇,她听着凌夜的说法,既然人赃并获,却还未做任何措置,那定然是对此事有所思疑。
凌夜见她顺口便承诺了,也欢畅得很。他实在有些私心,让君临来御书房服侍笔墨,他便能够每天名正言顺的见到她了。也不消再踌躇好久才往君临殿去,还担忧君临会不会又给他神采看。想到这儿,凌夜俄然有些愤怒,他是一国之君,为甚么竟然顾及着一个嫔妃的神采,这可真是窝囊!但他只是心中暗自恼火,好不轻易和君临好好说一会话,可不能再有甚么不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