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到底还是去了。
盛瑶揣摩着这四个字,问传信的人:“这是陛下的原话吗?”
宁贺之只要宁淮一个嫡女,而他固然有满院后代人,可对嫡妻仍很有豪情。听完后妻转述的宁苏的话后,宁贺之沉吟半晌:“也罢,那就由她去吧。阿淮的身子,我是真不放心。有个mm照顾着,也算不错。”
小宁苏一见她就笑,八岁的宁淮看得呆了,心中冒出一个不成思议的动机。
很快,宁苏身边走来一个脸生的宫女,在行过礼后朝她讲:“娘娘,我家主子在一边的亭子中喝茶,远远看到您,想问您要不要一起用用点心。”
别说荣妃入宫以后,就算入宫之前,这俩人都算是透明人。
此时现在,盛瑶的视野在宁苏面上转了一圈。
这时候,已经是盛瑶生日过后半个月,长乐城的春季将近到来。
她虽是兵部尚书之女,但生母只是侍妾,出身不算高。再加上宁苏一心只想住在姐姐寓所的偏殿里,便只被封了婕妤。
宁淮道:“别哭。”
玄月的第一天,秋蝉还在鸣叫,天子仍住在甘露宫时,元贵妃永久阖上了眼。
她身子弱,宁苏就夜夜跑到她屋子里抱着她睡觉给她取暖。在夏季大雪初降时,宁淮沉痾一场,宁苏却笑嘻嘻的摘来梅花给她看:“姐姐不是喜好梅花吗?没干系的,姐姐不消下地,我来给姐姐摘。”
宁淮笑了笑,宁苏看在眼中,只感觉面前的嫡姐仿佛从未有如许豁然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