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爱去，但是能够陪祖母去，陆榕今儿还说了虚云大师云游返来了。”她把声音抬高，用心趴在老夫人耳朵边说道。
祖孙俩又说了一阵子话，都有些心不在焉，林静姝干脆去看茂哥儿，目送孙女出去，见张嬷嬷返来“茂哥儿神采如何样？可还好？”
老夫人见林静姝如此，想到她和茂哥儿普通的年纪，自小就学着茵姐儿到处照顾着茂哥儿，会认字就看医书，常日里更是舍不得茂哥儿受一丝委曲，吃的穿的用的，就没有她和茵姐儿想不到的，就是生母还在，也不过如此吧。又想到孙儿聪明通透，资质过人，但是一年中大半时候都在抱病，却向来没听他抱怨过，内心难过，不由痛恨张氏，压下心底的抱怨，若无其事道“好，听姝姐儿的，我们茂哥儿是有福分的，定会有缘分的。”
老夫人深思很久，幸亏她一向有上香的风俗，去了也不高耸，只是虚云大师讲究缘分，不是随便能见到的，她至今也只是见过两次，一次是大师弘扬佛法，讲经的时候。第二次是茂哥儿出世的时候，走了顾家的门路，见到了虚云大师，可惜大师说他与茂哥儿没有缘分。看着孙女眼含等候，轻声叹惋“你和茂哥儿出世的时候，太医诊治茂哥儿天赋不敷，谨慎养着也不见得能长大，我和你爹想到当初的顾文堂，走了顾家的门路，见到了虚云大师，只是大师说……”她说的有些艰巨“他与茂哥儿没有缘分，且寿数都是天定，甚难变动。”
林静姝内心一疼，茂哥儿自小懂事，身材不好也不见他抱怨哭闹过，偶然候她哭了还是他安抚她。悄悄揽住他，轻声道“总有一日茂哥儿必然能够骑马射箭，再不必喝这么些苦药，想跑就跑，想跳就跳，想去那里就去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