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夏轻手重脚地褪下若翾脚上的云斑斓金鱼鞋,想着别着凉,也就没有褪下那对足袜,只是她那里晓得,那双袜子的质地极其丝滑,脱下鞋子,不消一刻钟,两只红色足袜也就落了地,衣衫下,一对光致致的莲足缩了缩。
弘历措置完了政事,便直奔依清旷而来,隔着竹帘,瞧着窗下的风景,不由微微眯眼。
窗外的阳光照出去,晃眼地紧,若翾遮住面庞,“有那工夫,把外头的竹梯子放下来,这太阳忒晒人了,难受得很。”
抱夏欠身,正要脱手,那窗外的小宫女倒也乖觉,先一步放下去,福身道:“贵主好睡,这等小事不敢劳烦姐姐,主子来便是了。”
“本来如此,”若翾命人送黄德寿下去,望向站在一边立端方的郭朱紫,“走了一起,你也累了,归去歇着吧,在这里住几日,便要往木兰围场去了。”
弘历肝火冲冲地向外看了一眼,所幸此处是后妃所居之地,无人敢入,如果给人瞧见了,岂不是本身吃了大亏!手随心动,他脱下身上的宝蓝色倭缎常服披在她身上,将熟睡的人抱起,直奔寝殿内摆放着的架子床。
若翾点头,“那西边那三个配殿是做何用的?”她坐在榻上,歇了歇脚。
过了巳正,气候更加热起来,弘历赐了一道果子糕,味道倒是极好,若翾吃了大半,也觉饱了八分,命人在窗下摆了一张贵妃榻,换上品月色缎平金银团寿菊花裳衣,将一头乌发以玉簪牢固,若翾施施然躺在榻上,临风窗下乘凉。
若翾给他闹了个大红脸,眼中又气又羞,“这是做甚么!要打人吗?起开。”说着,她莲足点地,便要从他怀中挣出。
焕春谨慎翼翼地拉上帘子,命小宫女打扇乘凉,方才出了寝殿。
顺着垂在身侧的柔荑看去,她穿了一件品月色长衫斜斜握住临窗的贵妃榻上,这长衫质地轻透,模糊可见她小巧有致的身形,暖风微醺,吹动她披垂的长发,那泼墨般的乌发别无一丝装潢,本来簪着的玉簪早已落下。
弘历嬖色一笑,一把拉住她的腰带,埋首于她颈间,轻嗅那缠绕了莲香的沉水香气,“想走?爷如果让你走了,还能是爷吗?”说着,一把扯下床帐,渐渐‘逼供’!
“那也不准穿成如许躺在窗边!”他浓眉皱起,在她臀瓣上重重打了一下,像经验小孩子似的。
身上的衣裳穿得轻浮,那里禁得住弘历用劲儿?若翾给他弄得气喘吁吁,连连告饶:“好好的衣裳撕了做甚么,万岁爷好歹饶了它罢。”
焕春福身,“主子一向都是如此安排的,主子放心。”
翌日,回了储秀宫,若翾揉了揉眉心,有些倦怠地歪在匡床上,焕春脚步悄悄地走出去,“主子,郭朱紫那边都办理好了,随行的宫女坠儿会不时看着她的。”
若翾看着那道丰润的背影拜别,微微眯起翦水双瞳。
“容主子回禀,”黄德寿满脸堆笑,“太后娘娘住在卷阿胜境,万岁爷普通在勤政殿措置政务,平日里便住在烟波致爽殿,皇后娘娘天然住在烟波致爽殿东暖阁,此处依清旷离烟波致爽殿是比来的,便请贵主、庆主子、郭朱紫入住。”
自出宫起便有些神思恍忽的郭朱紫微微怔忪一会,方才纳了个福,“是,主子辞职。”说完,徐行退出了依清旷,感遭到若翾冷冷的目光,她身子一抖,几乎绊倒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