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翾心中暴躁,“到底是阿哥还是公主,你倒是快说啊!”
若翾垂首,温声道:“我只是感觉这鼻烟壶的内画甚为精美,一时便看住了。”
思齐皱眉,芷兰姑姑会心,命人拦住那婆子,“皇后娘娘在上,你可细心冲了娘娘的驾,秀朱紫和龙胎现下如何了?”
清瓷望向跟在弘历身后的人,“皇上又得才子了······”
若翾起家,福身道:“娘娘放心,天佑大清,秀朱紫现下好多了。”
才到了储秀宫后院的西配殿,便瞧见一个接着一个宫女端着盛了血水的铜盆走出去,很快换了廓清的热水返回。
傍晚时分,暮色四合,赤金色的光晖映在婉绣脸上,她悠悠转醒,“水······”
若翾有些焦心肠听着内里的动静,婉绣羊水破了,眼看是要生了,她皱眉拉住一个接生的嬷嬷,“现下景象如何了?”
婉绣勉强地支起家子,“他如何了?你倒是说啊!”
若翾从梦中惊醒,头昏脑涨地倒了一杯热水,拿银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给婉绣喝,“绣,你想甚么吃?我叫人给你做去······”
思齐点头,只是听着里头的动静。
若翾接过,“娘娘犒赏,我岂敢弃嫌?多谢娘娘。”
若翾矜悯地看向婉绣,不知如何作答,“孩子···孩子她······”
拿姥姥大夫哭丧着脸,“朱紫产子之前,喝了一碗安产的药,这会子不知为何宫缩有力,皇嗣卡在产道出不来了·······”
服侍若翾的小德子忙忙地打了个千儿,“嗻,主子这就去。”
那嬷嬷重重叩首,“秀朱紫产下了一个···一个···死胎!”
弘历站起家,帮她簪好头上的绢花,“朕他日再来看你,带着孩子一起,好不好?”
弘历望着飞檐上冰柱折射出的七彩光芒,“秀朱紫不知何时才气诞下这一胎,说不定有了子嗣,她就能好了呢?”
弘历握住她的手,侧过身子瞧着她,“朕问过太医了,太医都说贵妃光阴无多了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