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贺礼可太贵重了,承乾宫职位尊崇,且有一株发展百年的梨花树,梨花盛开,极其清丽,更何况以愉嫔的出身居于正殿已然是格外恩赏了。
巧慧施施然直起家子,“贵主才起家,这会子在用早点,不过···”她含笑扫了柏含香绣满花朵的衣角,“柏嫔主子固然晋位,到底比不得贵主高贵,贵主早点还是莫要打搅地好。”
“得了,朕也没筹算究查,你起家,将海东青带来,朕瞧瞧。”
海东青无辜地‘啊’了一声,声音沙哑,眼神幽怨。
柏含香仿佛被人重重地甩了一个耳刮子,脸上的高兴一顿,她目光转而狠辣,“贱婢敢耳!”说着,就要赏巧慧一个货真价实的耳光。
弘历扭头扫了柏含香一眼,“朕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
若翾行了蹲安礼,方才退下。
若翾身子一颤,自古有云:伴君如伴虎。但是万岁爷开了金口,莫非她还能不承诺?!当下叩首,“主子谢万岁爷不杀之恩,今后肝脑涂地酬谢万岁爷。”
怡主子便是这一回一样晋封为嫔的怡嫔柏含香,洗梧望向琴容,眼神当中带着扣问。
若翾不敢迟慢,忙忙地起家,低垂着脑袋,左臂擎着海东青,走到天子跟前,再次跪下。
玄月二十,弘历圣驾回銮。
柏含香对劲一笑,故作热络道:“巧慧,可别这么多礼了,快起家吧。我特来拜见贵主,以谢贵主平日照拂,不知可否?”
柏含香为的便是这个,但她还是娇声道:“主子心慕万岁爷,可不是为了位分。”
弘历点头,瞧向若翾,“得了,你起来吧,这海东青大闹宴席的戏该闭幕了。黄德寿,带她下去,给朕的鸟把式说说端方。”
回了都城,金翊晋妃位、芳柔、洗梧晋嫔位之事也便筹办起来了,这日辰正,思齐特特地召了众妃齐聚翊坤宫正殿听事。
就在这时,里间响起清瓷的咳嗽声,柏含香倏尔回神,仓猝收回击,惶急地分开了正殿。
思齐点头,表示苾芬坐下,“海朱紫晋嫔位,长春宫若住着两位嫔,便有些不当了,昨儿个万岁爷和本宫商讨,海朱紫晋愉嫔以后便迁往承乾宫正殿居住,这也算是本宫对愉嫔晋位的一点贺礼。”
黄德寿抬抬下颚,“女人这话儿客气,现在同是服侍万岁爷的人了,相互照顾呗。”
黄德寿带着若翾去了值房,“万岁爷既然叮咛了女人做鸟把式,那女人的差究竟在也不大重。”他翻开房门,“这间值房内住了三个宫女,眼下恰好另有一个榻榻。”
翌日一大早,柏含香早早地拾掇好了自个儿,候在正殿门口,巧慧才领着一众服侍梳洗的宫女出门,便瞧见她。
弘历嗤笑一声,阖上眼睛,轻抚着柏含香光致致的身子,颇觉光滑婉顺,促狭地捏捏她的腰臀处,他沉声道:“你奉侍朕也有六七年了,连舒朱紫都晋了嫔,本日你服侍地格外好,明日朕会下旨晋封你为嫔位。”
思齐点头,“得了,明日便要归去了,你今儿且在这里,等回銮了,再到万岁爷跟前儿奉侍吧。”
思齐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便知柏含香心中所思,望向清瓷的目光也更加温暖起来,清瓷还是是畴前那般淡淡的模样,“娴妃宫中这一次便有两位晋嫔位,可见娴妃才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