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瓷不疑有他,浅笑道:“她一贯细心,前些时候特地给主子制了鼻烟,主子用着很好。如果万岁爷需求,主子叫她给您也备些。”
清瓷淡淡地睨了巧慧一眼,“你今儿好大的火气。”
苏青鸾面若玫瑰,唇不画而朱、眉不画而黛,当真是美而不艳,增一分则肥,减一分则瘦,可谓为弘历后宫第一美人,无怪乎她眼下最为得宠。
思齐给芷兰姑姑使了个眼色,芷兰姑姑寻来了早就备好的簪子,“后宫姊妹侍寝,本宫一贯会添妆一件以作道贺,若翾是给本宫打扮的人,她技术好,嗯。”她冲着若翾抬了抬下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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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书来满脸堆笑地应下,弘历一走,脸子拉得老长,这获咎人不奉迎的事儿如何净是他干呢?如何和贵妃说,吴书来难堪地搔搔后脖子。
当夜,婉绣侍寝,羞怯纯真的少女情窦初开,风情诱人。第二日,弘历便下旨封婉绣为秀承诺,赐居钟粹宫后院的西配殿。
柏含香提及清瓷,钟粹宫正殿里巧慧也非常不悦。她奉侍清瓷喝了药,看了看放在一边的鼻烟壶,“主子去砸了这劳什子玩意儿!”
婉绣欢乐的表情如同被戳破的气泡,四散消逝,她回身,忍气吞声地福身道:“请柏朱紫安。”
婉绣头一回被男人这么细打量,粉白的面庞更染上了一层微微的红,本来就出众的面貌更惹得人移不开目光。清瓷固然是个诗情画意之人,但男女情事,她还是看得清楚,现在不由得有几分齿冷。偏开了头,却瞧见金翊脸上不多数雅,当即叮咛巧慧与金翊斟酒,“嘉mm这是如何了?”
婉绣本觉得本身要受斥责,没想到贵妃却神采和缓地让她去拜见皇后,她当下便认贵妃是个极好的人,诺诺跟在清瓷身后。
黄德寿打得了秋风,眼下恰是志对劲满的时候,瞧见若翾走出去,拍拍圆滚滚的肚子,“这差事办完了,女人,我们该归去了。”
清瓷虽不能饮,到底举杯道:“也不是整生日,劳万岁爷和众位mm惦记取。”说完,浅浅抿了一口,侍立一旁的婉绣抓住了机遇,忙忙地递上茶盏,声音和顺委宛道:“娘娘,细心贵体。”
清瓷悄悄嗽了两声,以帕子捂开口鼻处,“主子失礼了。娘娘晓得的,主子畴前在潜邸的时候就不大管这些事,要不然也不会有一个柏朱紫了。”
若翾的思路还沉浸在方才的惊鸿一瞥,有些木木隧道:“满是公公提点得好。”
翊坤宫。
金翊当即福身,“主子伸谢吾皇,愿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行罢礼,对劲地瞧了苾芬一眼。
思齐喝了口茶,将茶杯搁在小几上,才看向这新晋的秀承诺。婉绣还守着端方,思齐施施然道:“既然奉侍了君王,那便是后宫的姐妹之一了,我只要一句话叮嘱秀承诺,勤谨奉上,恪守宫规,你免得了?”
若翾当下会心,接过那支镂空喜鹊登枝金簪,细细插在婉绣发间,小声道:“恭喜秀承诺。”语毕,冲她眨了眨眼睛,回到皇后身边。
方才的话,弘历天然听在了耳里,不过他素不在乎妃嫔之间的这些小吵嘴,转头看了看俏立于清瓷身边的婉绣,对着吴书来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