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的雨丝飘落,打湿了若翾的发,她站在廊下,伸脱手感受着这一刻的清冷散逸,“罢了,这会子下雨了,如果雨势大起来,我们归去晚了,也不好,便在此处坐坐。”
别看画意平日里咋呼,这个时候也没了主张,她将已近昏迷的鄂歆妍半搂半抱揽在怀里,嚎哭出声。
吴书来点头,到底还是忍不住道:“令嫔娘娘那边?”
养心殿内。暴风动员玉珠敲打着明窗上新安好的玻璃,吴书来惴惴地望向弘历,“···皇后娘娘没法,将令嫔娘娘关押于储秀宫正殿内,万岁爷,这事儿?”
弘历悄悄抚摩着腰间的香囊,阴冷的面色硬化,“朕记得前些时候外务府送来一个紫檀木的荷叶洗?”
思齐冷厉的目光当即望向若翾,“令嫔,这宫女说的但是真的?”
若翾回神,忙不迭地点头,两人忙忙地往翊坤宫赶去,这时也顾不得下雨了,待到了翊坤宫,二人身上湿了一半,到底还是陆湘漪跟在思齐身边多年,口齿清楚地将方才产生之事说了个清楚。
抱夏见她心境如此烦乱,便道:“重华宫不远处便是千秋亭,这时虽是初春,景色也很不错的,主子陪主子去坐坐?”
林乃真按着太后的叮咛穿上一件碧色衣衫,望向菱花镜中的本身,神采刚毅。
画意病急乱投医道:“令嫔清楚就是贼喊捉贼,主子请皇后娘娘明鉴啊!”
本就怕得短长的画意闻言便是簌簌颤栗,她跪着爬到思齐脚边,“主子该死,但是祥主子小产,毫不是主子们粗心之过,乃是···乃是······”她目光慌乱地四周看去,最后定定地望向若翾、湘漪二人,“乃是令嫔和陆朱紫推了我家主子!”
思齐面色丢脸,“走,随本宫去葆中殿瞧瞧。”
思齐给她们嚷得头昏,“将令嫔、陆朱紫软禁储秀宫,待本宫将此事回禀了万岁爷,再做实际!”说完,不由若翾、湘漪分辩,便命人将二人押送回了储秀宫。
翌日,戴恩如将小小的一包药粉递给林乃真,向来呆板的面孔现在更是说不出的狠辣无情,将用法用量一一说清楚,他低声道:“拿好了,林常在,这但是您一步登天的绝好机遇。”
葆中殿偏殿有一处供人安息的床,现在床边围满了人,思齐一时也进不去,只听得床帐内鄂歆妍一声声地痛呼声。
见柏含香走了,世人亦一一分开,因重华宫与储秀宫不过百步之遥,若翾便没有乘坐步辇,同陆湘漪有说有笑地打着一把伞往回走。
若翾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归去,“怕是将近散戏了,我们也归去吧,免得惹皇后娘娘不悦。”抱夏点头,“可不是嘛,这雨可大起来了。”思
众妃站在重华宫门口,雨幕之下,远了望去,姹紫嫣红、尽态极妍,的确堪比邱十洲的美人图。
抱夏顺着她的手望畴昔,只是那人一向背着身子,也就看不清模样,“谁能晓得呢?不过本日听戏的,穿碧色衣裳的倒是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