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石自娱内已经是一片混乱,获得动静赶来的苾芬满面泪痕地站在床边,“这但是大清的嫡公主,端庄高贵的出身,如果出了事,你们可担负不起!”她锋利的声音如同剪刀划破锦缎的刺拉作响,一众太医擦拭着额上的盗汗,搭脉的手颤抖着。
抱夏顾不得端方,脱下鞋子,赤足走进湖水当中,起那蝈蝈笼子,回到永珩身边,轻抚着他手心的伤痕,眼中尽是心疼,谨慎翼翼地拿帕子给他包扎了一下,“小主子别怕,若不是小主子大声呼救,五公主只会更糟。”
“啊···”青色的胡蝶报繁华袍子刹时染上赤色,若翾哀哀叫喊着,腹部一阵剧痛,“焕春,焕春,快······”
若翾面上冷哼涔涔,本就素白的面庞更无一丝赤色,她死死地握住弘历的袖子,“万岁爷···救我们的···孩子·······”她的手缓缓下移,捂住不竭抽搐着的腹部,赤色濡湿了弘历的衣袍,“求您了······”
抱夏眉心紧皱,忙让世人将静姝抬到泉石自娱殿内,又请了太医。待世人拜别,她才俯下身,握住永珩的手,看着他煞白的面庞,忙道:“五公主是如何落水的?”
焕春这才回神,忙扶着若翾就要出门,才走到门槛处,疾走几步追上来的苾芬重重一推,若翾抬头倒在了青石板的地上!
还没等她说完话,一团明黄色冲到她面前,弘历才走到穿堂殿,正巧看到这令民气胆俱裂的一幕,缓慢跑到已近昏迷的若翾跟前,将她抱起,“翾翾···令妃,你如何样?”
弘历将若翾放在榻上,握住她的手,“翾翾,别怕,朕在这里,朕会护着你,不会叫你出事的!”
不提弘历还好,提起弘历,苾芬更觉妒忌,她直直地看向若翾,“万岁爷如果问起来,本宫自有交代,崔玉贵,你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!”
眼看这一耳光就要落在自家主子脸上,小德子扑上去,受了这一记耳光,脸上呈现深深的两道血痕。“主子大胆,替主子受了这惩罚,皇后娘娘,请千万看在主子另有身孕的份上吧。”
永珩的手掌已经血肉恍惚,洇洇地沁出血珠,他扭头看向湖中,“我···只瞧见她去捡阿谁蝈蝈笼子,旁的···没有瞥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