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晓得就算拿这点做文章，也摆荡不了申喻凤的职位，天启帝一贯是个偏疼又狠心的家伙。
只听到“咣啷”一声，至公主不谨慎将茶盏打碎了，这才将其间的寂静一举突破。
看了眼萧霓似朴拙的眸子，她笑着松开了她的手，还和睦地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于她而言，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复仇的机遇。
“面对娘娘，我耍甚么心机不都是徒然？”
她曾经母范天下大家称羡，现在却只能在这一方不大的六合里苟延残喘，纵使将那负心汉千刀万剐，也难泄她心头之恨。
“且看看吧，再说她就再如何也翻滚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蔡氏冷声道，“同一个圈套，我是不会再踩下去。”
在他的眼里，萧霓手中的筹马确切不能与蔡氏相提并论，他担忧萧霓终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萧霓重新坐好，持续笑着回应。
萧霓留意到蔡氏那小小的行动，神采更加淡定，仿佛胜券在握。
他对于已经丢弃的女人，是不会再多看一眼，废妃曲氏在贰心目中与路边的一只狗一只猫并无辨别，不，她或许连只狗或者猫都比不上。
陈国，即现在的陈郡，哪怕萧霓运营得再好，也是没法与楚国相对抗，要不然当初陈国亡国之君魏彦就不会被迫娶了楚国公主为妻。
“母后，她此次回宫变了很多，之前她可不是这个模样的。”萧霏回身坐到萧霓之前坐的位置，语气中有几分感慨。
“到底不多数雅，还是清算安妥更好些。”
“由她忙去吧。”蔡氏开口，执起茶壶给萧霓添了添茶水，“在我这儿不必客气。”
萧霏的脸红也是一刹时就消逝，仿佛未呈现过一样，只一会儿工夫，她又是阿谁沉着矜持的天启帝长女。
“怪不得这里氛围这么好，本来没有他当搅屎棍。”
实在换成她是蔡氏，她也不会脱手的，这个世上圣母或许有，皇宫内里绝对没有，要有也早早被人整死了。
蔡氏的眉间微微皱了起来，这表白她是当真在思虑，萧霓的话她也并没有全信，不过也并不是全然不信。
蔡氏这才又直视她道，“八公主，恕我直言，你这口出大言，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？”
“母后，您真信她？”
当年，申喻凤折磨废妃曲氏的时候，蔡氏是知情的，可她挑选了袖手旁观。
“此番申后的权势大减，哪怕她本日看似又要再度风景，那也不过是朝霞落日，再美也得坠下。娘娘，您需求的是外援，而我恰是您最好的挑选，我有的您没有，恰好我需求的是您具有的。”
“你想操纵我蔡氏保陈郡？”她的手重敲着桌面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娘娘不也想大皇兄重新站起来吗？这么说来我们各有所需，萧霓不想无枝可依任人宰割，也想找个背景。”
隔着窗子看到萧霓上轿拜别，萧霏皱了皱眉头，她总感觉看不透萧霓的为人。
“你别介怀。”
萧霓躬身给她的茶盏添了一回茶。
“你真将骆敖摈除了？”上官旭挑了挑眉。
“娘娘息怒。”
萧霓微挑眉，“我娘自有我娘的命数，天命如此，我又有何好怨？要恨也应恨那始作俑者。”
以是她没有脱手，任由废妃曲氏叫每天不该，叫地地不灵。
她当皇后母范天下那年，她萧霓还没有出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