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就听穆颜姝冰冷的声音从中间传了过来,“皇上还是先临时闭嘴吧,如许有助于您早日病愈。”
承帝神经突然紧绷,挣扎着起家解释道,“老四,这件事怪……怪不得朕,是静贵妃阿谁贱人城府太深,朕也是被她蒙骗,这……这才信赖了她的花言巧语,可朕也尽力寻觅怀安了,朕已经做了最大的尽力了!”
承帝明显听懂了这话的意义,不由怔了怔,眼底划过了一闪而逝的恍忽,随即情真意切的感喟道,“朕晓得,你指的是你母亲的事,这些年你一向在……在怨朕,可当时朕也是身不由己,这才会对你母亲诸多忽视,乃至铸成大错,朕也是因为愧悔难耐,这些年才会对你如此放纵,固然你我父子二人有……有些嫌隙,可朕毕竟是你的父亲,是你的亲人,老五老六也是你的兄弟,可这个贼子,却让老五老六自相残杀,还让父皇变成这副模样,老四,莫非你就忍心看着西凌百年基业落入别人之手,忍心看着父兄被别人欺辱吗,杀了他,只要你杀了他,朕顿时立你为太子,决不食言!”
只是,还不等他说完,就被凌四爷强势打断了。
就连承帝的肝火都顿了顿,眸子子差点没瞪出来:如何能够?
不得不说,此次穆冠卿做的倒是颇合他的情意。
晓得的他们是在说皇位,不晓得的觉得这位爷在躲甚么大水猛兽呢,至于吗?
承帝这辈子最在乎的,恐怕就是那张龙椅了,让他长悠长久的活着,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势,才是对他最大的奖惩。
“就晓得你想来这一出儿,奉告你,爷不干,有阿谁时候,爷还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,爷傻疯了才会坐上那张龙椅。”
说来,先前定文侯和蒋老将军恐怕凌四和穆冠卿一言分歧就开打,让西凌丧失惨痛,以是,二人紧紧的跟在穆冠卿后边,不说亦步亦趋也差未几了。
最让人愁闷的是,穆冠卿对皇位貌似也没甚么热忱,一脸愧不敢当道,“可微臣是姓谢的,尤是罪臣以后,名不正言不顺啊,非论从威势,还是申明上,都远不及战王殿下正统,还望战王殿下……”
承帝听到这话,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啥叫临时能说话就成,莫非不该该将他完整治愈吗?!
他颤巍巍的伸出独一能动的那根手臂,指向凌四,一字一句都像是渗入着血沫,“凌四!孽障,你这个孽障!你勾搭奸臣,助纣为虐,其心可诛,不得好死!”
这个奸臣贼子如何会将皇位拱手相让呢?
穆颜姝的行动非常敏捷,几根银针下去,承帝生硬的脸部蓦地抖了抖,嘴巴不歪了,口水不流了,固然脖子还不能挪动,整张脸倒是以肉眼可见的速率,规复了普通。
目睹穆冠卿和凌四爷仿佛专注争抢肉骨头的狗子,完整没有开打的意义,定文侯和蒋老将军对视一眼,皆是嘴角抽抽的后退了几步。
承帝梗了梗,心头恨极了凌四的咄咄逼人,面上倒是不敢暴露分毫,乃至慎重承诺道,“好,就算这件事是朕……朕对不起你跟怀安,朕能够渐渐赔偿,只要你能帮朕杀了阿谁乱臣贼子,安定朝纲,你有甚么要求,朕都如……如你所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