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莞半垂眼眸,闪过一抹算计,她微微福了福,道:“倘若王爷能操纵二姐一事,能让顾府不利,让老庆王府和瑞王府牵涉出去,青莞定会深感激意。”
银灯最容不得别人说她的蜜斯不好,偏面前的人是堂堂寿王,只得将一口气闷进肚里。末端心头又有些不甘,遂笑道:“王爷,我家蜜斯固然身份不高,又是内宅女子,可当世之上,想求着她的人,多不堪数。我家蜜斯说了,为人要低调,千万不成像那孔雀普通,除了秀那一屁股的毛,别的
“说得好好的,如何就走了?”赵璟琰有些含混的走出屋子。
初光阴子的艰巨,历历在目,府中人无情的耻笑犹在耳边,没有人晓得她们是如何熬过来的。不想说,是因为都深埋内心。
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,和顺道:“此事交于我,你放心。”
银灯气得小嘴一嘟,利爽道:“二两银子一钱的茶叶,我家蜜斯喝了都说好。”
顾青莞缓缓扬起脸,一双如墨水眸,似笑非笑,似喜非喜,幽远通俗,渐渐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扑哧!”
赵璟琰对这个打得一手好算盘的小丫环很有好感,用心的逗弄道:“你家蜜斯甚么身份,爷我甚么身份?”
赵璟琰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,心中闪过一个动机。这个女人像一株兰花,娇弱的需人他的庇护。
赵璟琰脸上闪过不忍之色,连连感喟道:“让二蜜斯这般如花似玉的女人,嫁给一个老男人,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六蜜斯筹算如何?”
绿碟娇笑道:“有爷替万花楼坐镇,另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瞧比来的买卖,绿碟得回江南一趟,再找些姐妹来撑场子。”
赵璟琰望着面前浑身覆盖在哀痛下顾青莞,只感觉口干舌噪,呆愣在原地。
她的过往,早在他入姑苏府的时候,便晓得的一清二楚。一个生就痴傻的女孩,母亲被逼死,在这个如狼似虎的顾府里,仅靠一两个忠仆护着,可想而知日子有多艰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