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闹这一出,虽是临时起意,却并非毫偶然义。
青莞淡笑道:“也是该让世人看看,这一床锦被上面盖着的,是如何的一个顾府。月娘别怕,我自有分寸。我只是奇特一个件事?”
赵璟琰垂下头,想看清楚这六蜜斯的模样。
“真真是不幸,堂堂嫡出的蜜斯,竟然连个奴婢都不如,瞧这一身衣裳穿的,也不晓得有没有顿饱饭吃。”
赵璟琰俄然放声而笑,笑得世人不知所措。
“好似,好似……哎啊,奴婢没有看清楚,奴婢再去探。”
“太好了,传动静畴昔,今晚天一黑,我就畴昔。”
哎,只可惜了顾家六蜜斯……不过这寿王看上去,倒是怜香惜玉,挺有怜悯心的。
“十之八九。”阿离点头道。
赵璟琰啪的一下翻开扇子,脸上闪过光芒。
郡主抚着胸口怒道:“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孀妇,按理就该守节,恰好又嫁了人,旁人定会觉得我看上了二爷,才逼着钱氏去死。”
顾砚启不悦道:“你如有郡主那点子杀伐定夺,也不至于被她压得死死的。一个无用的孙女,换来顾府今后一条活路,孰轻孰重?”
寿王的两年之约,只会从外头杀出去;而她要做的是从里头杀出去,两股力道同时用劲,顾府必败无疑。
青莞并不晓得,此时的赵璟琰已将目光锁定在顾府内宅。
这华阳郡主仗着娘家,虐待钱氏留下的孤女,怪不得嫁出去五年了,连个儿子都生不出,定是遭了报应。
数丈以外的赵璟琰俄然出声,折扇一点,唤住了谭嬷嬷三人。
吴雁玲跟上几步,道:“母亲把那院子的路堵住了,万一父亲见怪下来……”
范围越缩越小,离事情的本相也就越来越近。看来,面具下的那张脸,是倾城绝色,还是丑若无盐,不出几天,他便能一探分晓。
“老不死的耳朵真灵。”
“阿离,上回父皇身边有个贱婢,当众违背本王的号令,成果如何?”
阿离上前一步,大声道:“被割了耳鼻,熏哑了喉咙喂了狗。”
谭嬷嬷趁机滴眼药水道:“都怪阿谁赵氏,要不是她吵着闹着要见六蜜斯,六蜜斯也不会乱跑出来。”
是该到脱手的时候了。
谭嬷嬷扶着郡主斜躺进湘妃榻里,往她背后塞进一个金线蟒引枕。
此话一出,贵女们一片惊呼。
顾砚启斜看魏氏一眼,嘲笑道:“你到底不懂男人的心啊。山珍海味尝很多了,偶尔也想吃几口野菜调调口味,我看那丫头打扮起来,很有一番味道,到时候喂几贴安神药,神不知,鬼不觉。贤王尝了滋味,还管她是疯是傻,说不定啊,就好这一口呢!”
“速速去查,一个一个查。”
青莞笑意更甚,但是眼中却藏着一抹冷意。
青莞眯了眯眼睛,五年的时候,她已经等得够久了。
赵璟琰此时如青莞一样猜疑。
“蜜斯,你的胆量太大了,万一有甚么,让奴婢可如何是好?”月娘一边替蜜斯梳头,一边抱怨道。
“放开她。”
赵璟琰手中的折扇在雕栏上敲了很久,开口道:“如此说来,此人就隐在顾府?”
“蜜斯,蜜斯,郡主命人在那边砌墙。”小丫环去而复返。
“王爷,郡主有令,奴婢不敢有违。”谭嬷嬷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这顾府共有多少未及笄的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