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莞此时开口道:“既然帐已清楚,那该分给王爷的,着个空送去府上。”
赵璟琰一口热茶没含住,自个喷了自个一身,夙来洁癖的他连看都没看衣裳一眼,一把抓住青莞放在几上的手,厉声道:“你……你说甚么?”
银灯拨下最后一个算盘子,春泥用羊毫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后,一张写着王府统统支出,支入的帐单已然到了青莞手里。
就在这时,阿离一手提着一筐帐本,去而复返。
钱福看了看屋里的人,恭敬的朝寿王行了礼,然后冷静走到青莞背后。
“此话怎讲?”
两人无话可说,一时候氛围非常难堪,春泥左一眼,右一眼,最后看累了,干脆垂下了头。
青莞又问了些药材的事情,半个时候很快便畴昔。
青莞目色一暗,咀嚼道:“他的开消,毫不止于此。得了,他的事情,不必再多说了。对了,史家的锦衣坊可曾入了苏杭织造的眼?”
“十万有十万的赚法,五十万有五十万的赚法,百万有百万的赚法。敢问王爷想赚哪一种?”
钱福忙道:“正要跟蜜斯说这个事呢,年前史家方才传来话,新任的苏杭织造督查使,为显公道既没用瑞王的人,也没用贤王的,恰刚好用了史家。”
钱福恍然大悟,由衷道:“蜜斯说的是。”
蒋弘文心中正猎奇,又想帮赵璟琰讳饰,忙将话岔开了道:“六蜜斯,如何赚得千万?”
青莞嗔怨道: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青莞敏捷道:“子昂何时进京?”
钱福站在身后,沉吟道:“蜜斯,我们……”
“堂堂王爷,为何府里穷得连一万两银子也拿不出,若不是我们的庆丰堂和万花楼的分红,王爷他……”
归正蜜斯如何说,钱福就如何做。
青莞让他们无需多礼,指着地上两筐帐本,道:“银灯,半个时候内,替我把这些帐出来。春泥,你打动手。”
“蜜斯,老奴另有一事不了然。”
五年了,自蜜斯躺在透着北风的床上,一双妙眼轻动,唤出一声钱福时,他才算找到了主心骨。
银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,取出随身照顾的算盘,轰隆啪拉算了起来。只见她一手拨算盘,一手看帐本,速率之快,让人乍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