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六蜜斯如何跟常日不大一样,一身的气势比着发怒的郡主,还要短长几分。她们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?
谭嬷嬷如何能答?
千算万算,未曾算到蒋府适婚的男人,除了六爷蒋弘言,七爷蒋弘文外,别的竟无一人合适。
这话一出,红花,丁香已软成了一滩泥。
月娘和春泥一人扶一个,把人扶起来。
“奴婢春儿。”
两个婢女吓得神采惨白,不由面面相觑。
凡是蒋家有个庶出的孙子,这二丫头的婚事,她还能帮衬着说上一说。现下看来,这事成的但愿不大啊。
魏氏见她不明就里,遂把高府的内幕,一一说与她听。
许是这屋里的炭盆烧得太旺,大冷的天,两个婢女竟然有盗汗淌出来。
青莞嘴角流出淡淡笑意。名为使唤,实为放两个眼线,今后这院里的一举一动,都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。
青莞皱了皱眉头,渐渐从坑坐起来。
红花和丁香吓都吓死了,那里还说得出一句整话,只拼了命的点点头。
七爷蒋弘文乃京中一霸,除了吃喝嫖赌外,别的一无是处。虽是嫡出,却因为名声在外,无贵族女子肯嫁。二丫头如果嫁了如许的男人,只怕也是泪多笑少。
魏氏听罢,神采有些庞大。
月娘点头应下,正欲问一下蜜斯蒋府的事情,却听外头的彩云大声道:“谭嬷嬷来了。”
寿安堂里,魏氏把匣子拿到面前,细细抚玩一番后,悠悠道:“把那府里的事情说与我听听。”
青莞心中嘲笑。这谭嬷嬷一口一个端方,说得比唱得还好听,按着端方,她一个得脸的奴婢,见了她堂堂嫡出的蜜斯,应当低眉垂眼,连个坐都不该有。
青莞见这两人已被吓得差未几了,这才笑道:“只要不进我的屋,不到内里嚼舌头,不给旧主子通风报讯,我的病就不会发。你们都是聪明人,晓得当中要紧,一等大丫环的月例,我践约给你们发。”
“真是个好孩子,还晓得长幼有序。六蜜斯放心,郡主说了,都是她的女儿,谁也不能委曲,每个蜜斯的房里,都添了两个一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