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有二。贤王入江南查案,这案子还没查,就差点折在顾府疯子的手里,他会把这笔帐算在何人头上?”
青莞神采淡定:“比真金还真!”
雨夜中,马车奔驰,溅出朵朵水花。
他猛的跳开了,满脸的嫌弃道:“咦,这不是顾家六疯子吗,三哥,你如何把她弄来了?”
春泥忙走到内里,四下打量了几眼,把门掩住了出去。
春泥忙拎了茶壶,倒了满满一盅温茶,喂进蜜斯口中:“蜜斯泡个澡吧,淋了雨水,谨慎着凉。”
赵璟琰连连点头:“三哥,不是我多嘴,这顾家胆量也太大了些,晓得的,都说顾家凑趣三哥;不晓得的,还觉得三哥仗势欺人,连个疯子都不放过。唉,这事要传到父皇耳中……”
“蜜斯一个时候前被人送返来,老爷吓得当场晕了畴昔,二爷和郡主已入行宫,说要给贤王告罪。”
赵璟琰心漏一拍,眸光敏捷沉了下去。
青莞含笑的脸垂垂冷了下来,眼中闪过一抹耻笑。
月娘忿忿道:“最好难死他?”
青莞偏过脸,目光与月娘对视半晌,微微点了点头道:“倘若我没有料错,贤王脖子上的伤口,此时应当奇痒奇痛,有赵璟琰在边上,金神医这个名头很快会传到贤王耳朵。”
六蜜斯披头披发倒在地上,无声无息,浑身早已被雨水淋湿,看模样非常的狼狈。
月娘还是一头雾水:“奴婢如何不明白?”
青莞深看她们一眼,右手三根手指搭上了左手的脉搏。
“蜜斯,此话当真?”月娘不信。
春泥又补了一句:“老爷醒过来,叫唤着要把蜜斯你逐出顾府,说蜜斯是丧门星,克亲的命,幸亏太太在边上劝了几句。”
赵璟玮此时的脸,已由青转黑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青莞没有去看她,她晓得月娘此时心中所想。
月娘苦苦思考,俄然心头一跳,恍然大悟道:“蜜斯,我明白了,如果瑞王不倒,有了前头的那些丑事,这顾府也就失了瑞王的欢心。”
赵璟玮一听这话,眉头渐渐舒开,心中嘲笑道,顾府这梁子,本王结定了。
赵璟琰抚着下巴,俄然大声道:“来人,调转马头,速回行宫。”
“瑞王的人,竟然偷偷把二房的嫡女送给了贤王,这事撕掳开来,世人如何看?”
赵璟琰轻叹了一声,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。
青莞撂起耳边的碎发,笑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快给我倒盅茶,渴死我了。”
她是死了吗?
“苏杭织造临察使,江南最有油水的官,顾府这五年,端赖父亲暗下的油水撑着。”
“府里可有人往京中大爷处送信?”
“蜜斯,你可总算是返来了,月娘的心就差……”月娘抹着眼泪说不下去。
赵璟琰装着没有瞥见的模样,笑道:“三哥,走,再陪八弟喝两杯。”
“蜜斯,蜜斯。”
“瑞王不倒?”
春泥忙道:“一个时候前刚送走。是二爷亲身写的信。”
“莫非另有二。”月娘惊道。
月娘拿净水一缕缕的替她洗着发,轻声道:“蜜斯,奴婢不明白,本日这一出,顾府就真的倒了吗?”
好你个老二,我说如何父皇派我入江南,你还一脸的怡然,敢情是在这里设了圈套等着我呢。
青莞嘴角微微上扬,“五年了,父亲的官位也是该动动了。好差使被人抢了去,想必也只能萧瑟那张姨娘几月,先把郡主哄好了再说。郡主能求的人,只要老齐王爷,且她一门心机惟回都城,如许算来……我们离回京的日子只怕不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