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莞笑道:“那种处所,玩一个就要百两,他玩几个……倾家荡产去吧。对了,跟怡红院的妈妈说,若付不出银子,就打一顿,让他写了欠条。实在不可,收在怡红院当个龟公使唤也是好的。”
“蜜斯,太便宜这个牲口了。”月娘忿忿道。
这一夜的田庄头,公然威风四起,一夜御女七人,欠下嫖资千两。因付不出银子,被人往死里打了一顿,直接送了知府衙门。
青莞像是听懂了她的话,咧着嘴傻笑:“好,好。”
青莞这院里,算是完整的清净、安稳下来。
顾府出事了,并且出的是大事。
伉俪俩在床上折腾了一夜后,商讨这江南的官不做也罢,不如进京求老齐王府帮衬着寻个肥差。
她朝陈平使了个眼色,两人到蜜斯房里回话。
青莞料得半分不错。
青莞入庄子三个月,月月有太太身边的陪房送了月银过来。这个月不知为何,都过了十来天了,始终没有人过来。
谁知这郡主还是称病不出,只缩在房里和女儿做针线。连顾二爷上门,都被他一盆凉水淋了出去。
“你懂甚么,傻丫头。”
借着郡主被禁足的东风,他敏捷爬上了三个姨娘的床,过了一把夜夜做新郎的瘾。
“一个贱婢,敢在背后骂主子是傻子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旁说是你,就是你家郡主,当着六妹的面,也不敢如此拿大。”
屋子里香气扑鼻,田庄头浑不在乎,把月娘往床上一放顺手,就把本身的裤腰解下。
“无碍。”
庄户人家固然诚恳本份,但谁也不是那傻子,天然晓得田庄头一家不利与那院里的人脱不了干系。至些后,谁见了月娘,春泥几个都要饶道而行,不敢多言一句,不敢多看一眼。
心道如许的女人压在身底下,必是另一番滋味。
看来这郡主重新掌家后,水涨船高,连底下的奴婢也都趾高气昂了起来,不把主子放在眼里。
秋去冬来,气候垂垂冷了下来。
这个设法与顾老爷的不谋而合。京中老迈的官职危危可汲,顾府在江南已坏了名声,银钱上入不敷出,倒不如往京中寻了老齐王,再缓缓图之。
刚脱了个精光,脖子被重重一击,人便伏倒了。
陈平道:“蜜斯,要不要我去探听探听。”
月娘本年三十不到,未嫁女看着比旁的妇人年青很多。再加上她长得本来就好,细皮嫩肉,白白净净的,令田庄头垂涎不已。
话说那田庄头见寿王回京,又听闻六蜜斯抱病,内心窃喜不已,埋没的肮脏心机,便再也忍不住。
他蹲在田梗上足足深思了十天,筹算将人骗倒草垛里,来个霸王硬上弓。
大宅门里,向来藏不住事,不太短短半日,顾府家生子嫖妓不给银子的事,传遍了姑苏府高低。
“蜜斯,这是宋掌柜着人送来的。这二人均出了一万两银子,求蜜斯看病。”
春泥跟着了来,气笑道:“蜜斯,这两只牲口也晓得眉眼凹凸。见我来源来不叫,只晓得翻白眼。”
他特地往城里走了一趟,寻到城里的地痞地痞买下了蒙汗药,然后趁着送菜的间隙,把药倒进了盛水的大缸里。
春泥神采一变:“有人来了,蜜斯从速回屋。”
入冬的头一场雨刚下,青莞的病才算真恰好透,此时距那寿王一脚,已过了两月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