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时,已是中午,胸口粘粘的似,凉凉的沾了甚么东西。
“五蜜斯,这话说来可就实在话长了。”月娘端着果盆奉到小几上。
瑞王,贤王相争了半天,到头来胜出的还是瑞王。江南这块肥硕之地,还是在瑞王的掌控当中。
钱福开门,月娘趁机出去,先把药搁在桌上,谨慎翼翼将蜜斯扶起来,靠在锦垫上。
世人不觉得然,金神医身材不适是常有的事,歇几日便好了。哪知不太短短三天,庆丰堂的大掌柜宋语发话,称金神医病好后,即将分开姑苏府,云游四海,修练医术。
“伸甚么手啊,你倒是说话啊?”来人秀眉一拧,板着脸道。
青莞被她逗笑,面前浮上一抹赵,蒋二人趁夜开溜的气象。
这一下,姑苏府高低一片哗然,那些个受过金神医恩德的人们,感念她的拯救之恩,齐齐往猫儿胡同拜谢。更有甚者,在家中替她立了长生牌坊,保佑神医平安然安。
青莞被她如许一说,心中的郁结一散而光:“扶我起来,替我梳洗,将那药方拿给我瞧瞧。”
就在世人猎奇,苏杭织造临察使的肥差花落谁家时,朝庭空降一员大将,此人的身份是皇后的娘家人。
青莞心中有些烦恼,“竟然没有送一送。”
寿王心中悲伤,只好灰溜溜的回京了。
月娘搬了张小板凳,一股恼儿的把顾家各种卑劣的行动,一一说出。
头一件大事,是替人看病不要钱的金神医,因身材不适,停息义诊。
药端到嘴边,青莞略略尝了尝,眉头紧蹙。这药方开得极其凶悍,不像是福伯的手笔。
光荣之余,那些个见过寿王风韵的蜜斯们不勉心中可惜。你说这么漂亮崇高的男人,如何就不举了呢?
青莞长长叹出一口气:“福伯,这是一场赌局。胜负很难料,我们唯有一步一步走结壮了,才不会踏空。”
“那我们搭上了这根线,是不是意味道从今今后便可……”
“既然有了背景,又何必再逞强。我的疯病不好,顾府又怎会把我带入京中。”
更让顾二爷气恼的事,本身刚失了官位,那些个昔日里凭借他的商家们,就纷繁离他而去。宴席也不请了,银子也不贡献了,一幅幅势利小人的模样。
月娘把药方递到蜜斯手里,便出了屋子。斯须,她拎了食盒又出去。
春泥扶青莞起来,拿过梳子,替蜜斯梳头。
青莞拧眉深思,“我只是踌躇,在金神医云游四海前,要不要把顾府六蜜斯的疯病治好。”
月娘,春泥见她醒来,忙围上前。
钱福道:“曹家大家哀思,几位老爷已入京。老奴作主送了些川资。”
福伯缓了缓神,道:“老爷生前常说,背景山倒,靠大家跑,蜜斯与老爷想到一处去了。”
“顾青莞,你如何住到这个鬼处所来了?是不是顾家人又欺负你了?”
“曹公子临走前替蜜斯写下来了。”
她从围墙洞里出来,陈平的马车因大雪迟误了时候,她与月娘只好等在路边。
青莞一气说了这些话,已体力不支,钱福一走,便让月娘扶着睡下。药劲一上来,她沉甜睡去。
“有方剂吗?”
青莞没有吱声,一口气把药喝下,喘着气道:“以庆丰堂的名义,再送一千两给曹家办后事。老太医辛苦一辈子,寻个山青水秀的处所吧。你们早点解缆,我这头没事,养个三个月,便无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