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罢斋饭,略歇半晌,华阳母女和周氏婆媳去求见老方丈,青莞与两个庶出的则只能诚恳呆在斋房里,或安息,或喝茶静等。
吴雁玲心中嘲笑。天然是比不上的,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。
一夜好眠,次日一早,顾府女眷分坐数辆马车,带着丫环婆子护院,浩浩大荡往延古寺去。
华阳朝她悠悠手,“柳锦红的宅子,你跟老太妃说,就找其中人过个手,转头还放在柳锦红的名下。”
华阳抬眼看着顶梁上的雕花云纹,叹道:“不成也得成啊。派人去蜜斯房里说一声,让她把心给安稳着,统统有我呢。”
“莫非是斋饭不洁净,吃坏了肚子?”吴雁玲奇道。
两人刚走出院子,却见院门口站着一名年青墨客,穿扮的紫衣玄冠,绣带朱履,生得是面如傅粉,唇若涂朱,姣美无双,风骚第一,正探头探脑的往顾府下塌的院子里瞧。
青莞安然处之,自顾自闭上了眼。
交来回回的妻妾斗,斗不出个甚么新意来,看得有些乏了。再加上太太命她明日跟着郡主去延古寺,心下多了几分不快,更加懒得转动。
青莞听大奶奶有些渗得慌,像是病得不轻,心中一动道:“玲姐姐,我要去瞧瞧。”
管氏越看越感觉打眼,越打眼心中越酸涩,一桌丰厚的菜肴吃进嘴里,味如嚼蜡,干脆借端拜别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“mm谦逊了,如果长得丑得,又怎能入蒋府的眼。”
两人来到隔壁,却见临窗大坑上,周氏捂着小腹连连伸直成一团,神采惨白如纸,人一下子老了几岁。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让青莞起了警悟。她谦逊道:“姐姐花容月貌,又琴棋书画皆通,我这痴傻之人,如何能比得上姐姐。”
吴雁玲当即闭上了嘴,不再多言一句。
“我与她……与她……”墨客俊有一红,吱唔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来,干脆拔腿就跑。
柳锦红摇点头,手渐渐抚上小腹,道:“我再站一会。”
“是。”
席上,周氏笑意满面,以仆人的身份号召世人。
青莞斜靠在锦垫上,接过月娘递来的药,一口气喝完,含了颗梅子道:“大奶奶怎的也要去?”
此时,那两个庶出的早已没了耐烦,相约往外头散散漫步。
赵华阳挽动手上两只明晃晃的翡翠玉镯,笑道:“瞧这孩子,跟母亲还客气甚么。来人,去催催大奶奶,时候不好了,该打道回府了。”
顾青芸大着胆量问道:“你找她何事?”
这一等,便是半日。
此事确切不该她脱手,延古寺中有医僧,请来看一看便是究竟。正想着,却听隔壁斋房里传来阵阵哀呼声,一声高,一声低,然后便垂垂降落了下去,变成了哭泣之声。
青莞没有接茬,只是淡淡笑笑。一时候,马车里温馨下来,氛围刹时凝住了。
青芸,青莲顿时变了神采,气出内伤来。
柳锦红神采变了变,没头没尾的叹了声道:“都是冤孽。”
“再者说,老庆王府滔天的权势,掐死我就像掐只蚂蚁一样,若不该下,我们娘俩那里另有活路。”
婢女阿宝走上前,“蜜斯,屋子清算好了,能够歇下了。”
青莞瞧着身侧的吴雁玲,心中扬起一抹疑虑。
车行一个多时候,已到了延古寺,与上回一样,顾府众女参了罗汉,拜了佛祖后,被人请进了斋房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