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您看本日是您大寿,千万不成动气伤身哪,许是陈丞相家的二蜜斯还小,不懂事,不如就饶了这孩子罢。”
果酒入口甘醇,另有丝丝果味,却没有甚么度数,这么一壶,喝了也不会醉,最多脸颊有些微热。
谢思修!
谢思修略一挑眉,呵,风趣,风趣。
锦予跪坐在琴桌前,调好了音,对着世人微微一点头,纤细的葱指才缓缓弹奏了起来。
“是。”锦予恭敬的应着。
锦予瞧着差未几众位蜜斯都演出完了,这才理了理衣裳缓缓走向厅堂道:
一众身材窈窕的伴舞甩着长长的水袖,缓缓走出去,将斑斓团团围住,斑斓也用水袖掩着脸部,摆了一个美好的姿式。
“看在天子的面子上,哀家便不与这孩子计算,只是这孩子这般不晓得端方,还是下去吃十大板子长长记性的好。”
按着都城里的端方,大师族的蜜斯外出露面都是要带着面纱的,只是,本日是太后寿辰,如果带着面纱插手寿宴未免对太后不敬,因而天子便下旨,凡是插手宴会的女眷,皆无需带着面纱。
“嗯,起来演出罢。”
“臣女丞相府三蜜斯陈锦予,愿献上一曲琴艺,为太后娘娘祝寿,祝太后娘娘福寿连缀,寿与天齐。”
“是是是,微臣替罪女谢皇上,太后娘娘宽恕和教诲之恩。”
很快,便到了酉时,都城一众蜜斯也纷繁演出了才艺,除了谢家的谢丹韫,以一副书画的得了太后与天子的嘉奖,以及王家的王彤之演出了一副书法寿词,也得了太后与天子的嘉奖外,便再无有亮点的演出了。
陈斑斓忽的站直了身子,水袖下竟传出阴沉森的笑声。
金碧光辉的厅堂,白玉雕砌的柱子,淡淡的龙涎香在宫廷中挥散着。
一开端,伴舞们还觉得斑斓临时改了起势行动,谁知她们跳了都快一半了,斑斓竟还在厅堂中心一动不动的站着。
跟着谢思修的掌声响起,世人也纷繁跟着鼓掌,掌声久久未曾散去,直到天子摆了摆手:
呵呵,陈斑斓,这只是我重生以来给你的第一个大礼,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礼等着送给你,但愿你能接受的起。
“想必众位爱卿同朕的设法是一样的,对这陈丞相家的三蜜斯的琴艺赞美的很。这般年纪,便能弹出此番有情境的曲子,实在是可贵,太后,您感觉呢?”
斑斓悄悄窃喜,本来还想着要费一番工夫,假装散了面纱,将面貌暴露来,眼下倒是不消耗这番心机了。
谢思修瞧着锦予看了过来,微微一笑。如果普通大师闺秀怕是要被这一笑给勾了一半魂,羞怯的低下了头。
屏风后的锦予淡定的端起案几上的琉璃酒杯,杯里是披发着淡淡婢女的果酒,略微抬头,也不消衣袖挡一挡,便喝了杯子里的果酒。
斑斓迈着小碎步,扭动着身姿来到厅堂中心,对着天子,太后及宫里的娘娘,皇子公主一众们行了一礼后,有节拍的拍了鼓掌:
“臣女丞相府二蜜斯陈斑斓愿第一个为太后娘娘演出庆祝。”
世人看着厅堂中某大臣家的蜜斯演出着,仿佛方才斑斓的事情从未产生过。
“这曲枪弹的甚好,秒极。天子,哀家瞧着这孩子甚是聪慧聪明,你可得好好夸奖这孩子啊。”
一曲结束,场中沉寂非常,就连太后和天子都沉浸琴音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