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我尚未担当城主之位,这祥昌阁是城主公用的,现在出来,倒显得我不知轻重了,就安排一间靠金淑河的雅间吧。”
此言一出,秦宁和秦洪瑞快速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,而秦阳则是一脸骇怪地盯着游方的背影,一时候,房间里突然死了普通的沉寂。
分开雅间后不久,大掌柜身后的小厮便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掌柜的,这大少爷五年都未曾出府过,今儿如何俄然想到要来四海楼,还提甚么祥昌阁,最后又不了了之了?”
“自从秦家的人到来,仆人便要求我们尽能够收敛,不露锋芒,似是不想要牵涉进大爷和大少爷之间的争斗,此事不是那么简朴,你,去城主府,将刚才的事详细禀报仆人,请他拿主张。”大掌柜深思了半晌,想到方才游方与游祥之间似有似无的眼神交换,又弥补道:“趁便提示一下仆人,游祥此人或已不忠。”
这四海楼本就是栖霞城中数一数二的繁华场合,雅间天然极其讲究,入门先是一间暖房,乃是为了客人的侍从安排的,入内是客堂布局的大屋,绕过屏风,左边是一个搭着精美舞台的艺坊,客人饮宴之时,能够安排些歌舞小曲之类的扫兴。隔了一卷珠帘,中间才是饮宴地点,再往右边,同是隔了一卷珠帘,则是安排了一间供客人憩息的卧房。
游方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,伸手虚扶了一把,道:“掌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眼力,多年未见,还能一眼认出我来。”
秦阳笑着答道:“少爷固然问就是了。”
“听闻近二十年前,上京道主姓蓝,厥后被当今的秦道主告罪恶,被帝主降罪,不知可有其事?”
这般溜须拍马的话,听听也就算了,谁都不会当真,游方摆了摆手,道:“好了,也都这个点儿了,我来这里是用饭来的。”
四海楼!
打走了陪侍的游祥,雅间当中便仅剩下流方与秦家三人,游方推开了靠河岸的窗户,入眼便是东流的金淑河,此时恰是中午,船夫躲在数里外的渡口安息,河面上只看到几叶扁舟,似是有气有力的落叶,跟着水流飘着。
“难不成大少爷是要请仆人脱手帮手对于大爷?”
大掌柜躬着身子施礼道:“老奴见过大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