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日,梅殷入朝,行至笪桥之时,前军都督签事谭深、锦衣卫批示赵曦二人,趁四下无人,在桥大将梅殷推入了水中。梅殷不习水性,被淹而死。这平常朝,朱棣还未到奉天门,便听到了大臣们群情纷繁。待到朱棣坐到龙椅之上,世人都温馨下来,朱棣问道:“甚么事情?这么喧华。”纪纲答道:“回陛下,驸马都尉梅殷落水身亡。”“怎会无端落水呢?”听朱棣如此问,谭深赶快站出朝班,“回陛下,微臣只闻声驸马都尉说有负太祖圣恩,然后便纵身跳下笪桥。”赵曦也跟着站出朝班,“陛下,臣也是亲眼所见。”朱棣叹了口气,“他这又是何必。”“陛下,切勿听信小人之言,驸马都尉乃是被谭深与赵曦推入水中的。臣与驸马都尉的家仆瓦剌灰亲眼所见。”朱棣看去,说话的人乃是都督同知许成,朱棣正在猎奇这许成的官服如何湿着,赵曦已开口说话:“陛下,臣冤枉。”“是啊陛下,臣等与驸马都尉昔日无怨、克日无仇,为何要将其推入水中。许成信口雌黄,请陛下明鉴。”听赵曦与谭深二人还在抵赖,许成怒不成遏,“陛下可问问公主府的家仆瓦剌灰。”朱棣思考了一会问道:“那公主府的家仆瓦剌灰现在那边?”许成答道:“瓦剌灰已赶回公主府报信了。”正在此时,马煜走上前来,“陛下,宁国公主求见了皇后娘娘,现在皇后娘娘与公主去乾清宫等待陛下了。公主府的家仆瓦剌灰在奉天门外求见陛下。”“陛下快传来瓦剌灰问清楚。”听许成如此说,众朝臣也都应和着:“是啊陛下,驸马都尉不能死得不明不白。”朱棣沉默了一会,开口说道:“传瓦剌灰。”
纪纲见朱棣活力,便走上前来,“陛下,臣晓得陛下曾应了宁国公主不难堪驸马都尉,可本日是驸马都尉无礼在先,陛下不必姑息。”朱棣摇了点头,“梅殷乃皇亲,且声望极高,杀不得。”纪纲说道:“可据都御史陈瑛所说,梅殷招纳逃亡,私匿番人,恐怕对陛下倒霉。”朱棣骤起双眉,自语道:“梅殷声望极高,若他集结世人与朕相抗,朝臣便更难归心了。”纪纲赶快说道:“陛下勿忧,请交与臣去办。”朱棣看了看纪纲,思考了一会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