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散朝以后,朱高炽留住了杨士奇。高炽走下龙椅,对杨士奇深深施了一礼,士奇赶快上前相扶,“陛下,这可如何使得?”高炽说道:“朕为储君二十年,整日担惊受怕,如履薄冰,几番几乎万劫不复,其中滋味只要你我君臣晓得。这二十年来,先生侍朕摆布,同心合德,徇国忘身,屡历艰虞,曾不易志。二十载风雨,二十载艰苦,非论局势如何凶恶,先生都未曾离朕而去。先生与朕名为君主臣子,实为磨难之交。幸亏父皇仁明,我们终究熬到明天。此后,我们君臣共勉。”高炽早已泣不成声,杨士奇得朱高炽如此礼遇,更是老泪纵横,朱高炽从案桌上拿起一枚印章,递到杨士奇手中,“这是朕亲为先生刻制的杨贞一印,送与先生,望先生辅朕如初,以成明良之誉。”杨士奇接过印章,寂然说道:“臣得陛下如此厚爱,怎敢不经心于陛下,经心于大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