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的身材逐步好了起来,便带着权梦初来到了正在修建中的北京宫殿,泰宁侯陈珪、工部尚书宋礼赶快相迎,“不知陛下驾临,臣有失远迎,请陛下恕罪。”朱棣笑着说道:“不必拘礼,你们制作宫殿,实在辛苦得很,可千万记着,善待施工的军民。”朱棣说着俄然赞叹一声:“这便是北京的奉天殿?好气度。”陈珪走上前来,“回陛下,这北京的宫殿都是遵循南京皇宫来制作的,只是气势更盛。”朱棣走到了大殿的柱子旁,“这么大的柱子!”宋礼说道:“陛下,新殿的柱子都是从四川、湖广等地开采来的金丝楠木,这是奉天殿最大最粗的一根柱子,是从四川的山中开采的,把它平躺下来,双人骑马在两侧都看不到对方。”“这么大的柱子,如何从山里运出来的?”宋礼答道:“运此木时,恰逢山洪发作,此木顺着山洪便从山谷间逆流而下,连山谷的巨石都被它撞裂了。这木便顺着山洪运了出来。陛下,这是山川之灵在互助我们肇建新宫啊。”朱棣欢畅地抚摩着那柱子,“传朕旨意,把那山封为神木山。”朱棣环顾着大殿,赞道:“这制作工艺实在了得,南京的奉天殿远远比不上这里精美。”“陛下,臣与泰宁侯在天下各地征集来了能工巧匠,这北京宫殿比之南京,的确更精美。”朱棣对劲地点着头,“精美、气度。这彩绘是谁绘上去的?”陈珪指着一旁的两名工匠,“陛下,是这两位工匠,”朱棣欢畅地走到他俩跟前,拍着他们的肩膀,“叫甚么名字?家是那里的?”“回陛下,小人王顺,与胡良乃是同亲,我们是从山西来的,我与胡良自幼学画,听闻陛下肇建新宫,广征天下画人,便同来北京,为陛下效力。”“离乡万里来建宫殿,真是辛苦你们了。如果家中有甚么困难固然奉告泰宁侯与宋尚书。”王顺与胡良赶快谢恩。
在回燕王府的路上,朱棣喜不自胜,拉着梦初的手,“北京的宫殿当真金碧光辉,虽各宫各院都是遵循南京皇宫而建,但是论范围、论精美都是南京皇宫所不及的。再过几年,待机会成熟,朕便迁都北京。到当时候,我们住在新宫里。东南西北都在朕的掌控当中。朕留下承平乱世给子孙,留个斯民小康给百姓。朕便安逸安逸,我们琼台弄月,琴箫和鸣。”梦初将将近忍不住的咳声硬生生压了下去说道:“好。”梦初回身将车辇中的萧拿起来,“方才看了老四的北京皇宫,妾心中甚是欢愉。老四说到琼台弄月,琴箫和鸣,那妾便将《燕舞乱世》吹奏给老四听可好?”朱棣万分欢乐,“这曲子终究谱好了?朕等了好长光阴了,快吹奏给朕听。”梦初对朱棣娇羞一笑,缓缓吹奏,那曲子昂扬奋发,恰如朱棣平生的功业般澎湃,可俄然曲风陡转,透出几分哀婉、几分无法,可又是那般凄美。待一曲结束,朱棣问道:“为何曲子后半段有些哀婉?”“这首《燕舞乱世》报告的是老四,曲子前半段奋发澎湃,那是老四的功业。曲子后半段哀婉凄美,那是老四的苦处。老四开运河、修大典,御驾亲征、迁都北京,在哈密设卫统西域,派郑和巡洋慑四海,大家都歌颂永乐天子的功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