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波过后,如愿来到未央宫伸谢,晴柔见如愿前来,赶快迎上前来,“三皇嫂快请进。”如愿拉着晴柔的手,“那日必然是你请张贵妃出面相帮的。”二人正说着,张清瑶已走了过来,如愿赶快见礼,“张贵妃万福。那日幸得张贵妃相帮,才解了如愿与哥哥的围。”“那日,本宫正在抄佛经,晴柔仓促跑过来讲首辅与你受人谗谄。本宫便遣驸马去探查刘德与采薇的秘闻,公然探出了端倪。”晴柔笑了笑,“若不是三皇嫂,晴柔那里能与驸马都尉结为连理。三皇嫂受陷,晴柔哪有不帮的事理?”清瑶说道:“就算如愿没有拉拢成晴柔与穆肃的婚事,那天的事本宫也会相帮的,因为杨首辅是陛下的肱股之臣,他能帮忙陛下实现永乐乱世的弘愿。”如愿说道:“张贵妃固然在未央宫礼佛,却心胸父皇的大业,实在令人佩服。”张清瑶叹了口气,“谁愿在此礼佛?谁不想常伴你父皇身侧,为他的大业经心?”晴柔见母妃伤怀,赶快相劝,“母妃也曾与父皇那般恩爱过。”清瑶如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是啊,只是光阴太短。自从玉竹进了燕王府,本宫便再也留不住陛下的心了,以是父亲在临终前,才求陛下好好待本宫。父亲晓得,必然有昏死的兵士逃归去,将他的话奉告陛下。父亲临终前都担忧我不受夫君宠嬖,我为父亲吃斋礼佛半生,莫非不该该?只是在陛下内心,本宫并不首要,若没有父亲临终的嘱托,本宫哪能当上这贵妃?”如愿见张贵妃脸上的神情那般哀伤,赶快劝道:“实在父皇非常恭敬娘娘。”清瑶听了此话却哽咽了,“本宫不想让他恭敬,本宫要夫君恭敬做甚么?本宫与世上的女子一样,想要夫君的宠嬖。”
第二日,纪纲上奏朱棣:“陛下,昨夜秀萍在诏狱惧罪他杀了,这是秀萍留下的供词。”朱棣看过了供词,叮咛道:“将刘德、采薇杖毙,扔到净乐堂烧了。汉王妃管束宫婢无方,罚俸半年。刘德、采薇虽是万安宫里的,可赵王妃定是受了惊吓,就不究查了。”纪纲应了一声便退下了。
秀萍见韦凤娘前来,赶快跪走到韦凤娘面前,拉着韦凤娘的裙角,“王妃终究来救奴婢了,奴婢是最忠心的。进乾清宫前,王妃就交代奴婢,若事情有变,奴婢就将罪恶承担下来,过后王妃便来救奴婢。奴婢就晓得王妃必然会来救奴婢的。”“秀萍,你常日里老是说,你对本宫最忠心,现在便是尽忠本宫的时候。”秀萍愣了愣,俄然瞥见韦凤娘手中的绣春刀,秀萍赶快跪着后退到墙角,“王妃饶命,王妃饶命。”韦凤娘走上前去,把秀萍挤在墙角,“你若不把罪恶担下来,父皇便会思疑汉王与本宫。以是,本宫只能忍痛舍了你。本来汉王是派纪纲彻夜取你性命的,只是你跟了本宫多年,本宫亲身来送你。”秀萍已吓得说不出话来,韦凤娘拔出绣春刀,抵在秀萍的胸膛,“扯下你的裙角,咬破手指写下供词,不然,本宫明日杀尽你的百口。”秀萍颤抖着扯下裙角,咬破了手指,又颤抖着写下供词。韦凤娘拿过供词看了看,对劲地说道:“你放心,你身后,本宫必然宠遇你的家人。”说完一刀下去,鲜血直溅在韦凤娘的脸上。
回到了长春宫,惊魂不定的韦凤娘抽泣着对朱高煦说道:“秀萍死了,我心中难过得很,可必须亲眼看着她死,我才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