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士奇彻夜在文渊阁当值,夜深了,杨士奇在文渊阁门口看着万安宫的方向。俄然见朱棣来到了文渊阁,便赶快迎上前去见礼问安。朱棣扶起杨士奇,问道:“方才看你朝着万安宫方向入迷,但是担忧你妹子在宫中住不风俗?”“甚么都瞒不过陛下,陛下如何还未安息?这更深露重的,陛下把稳龙体才是啊。”朱棣长叹了一口气,“朕睡不着,如愿穿戴那大红的嫁衣,再配上华丽的凤冠,定是像极了......”朱棣接下来的话并未说出口,可杨士奇早已晓得他要说甚么,士奇只是佯装不知扶着朱棣坐下,“陛下,罗家对臣有大恩,如愿这孩子又从小便伏在微臣膝上读书,十三岁时,臣又将她养在府中直至及笄之年,现在嫁入宫中,臣甚为不放心,虽说陛下皇恩浩大,但历朝历代,后宫纷争不竭。如愿自是知情达理的孩子,怕就怕‘偶然苦争春,一任群芳妒。’如果他日如愿处境不佳,臣恳请陛下对这孩子照拂一二。”“士奇放心,朕本日便敢说,如愿定会是这宫中最如愿的女子。朕毫不让旁人欺负了她。”士奇赶快说道:“陛下隆恩,臣没齿难忘。”二人正说着,马煜走出去讲道:“禀陛下,赵王殿下带着赵王妃去快意馆了。”朱棣皱了皱眉,问道:“新婚之夜不在洞房中,他二人去快意馆做甚么?”“说是赵王殿下带赵王妃赏《韩熙载夜宴图》去了。”朱棣笑了笑,说道:“由他们去,只是提示他们,彻夜洞房,别归去太晚。”马煜回声退去。
第二日,高燧携如愿参拜父皇母后、各位庶母、以及皇兄皇嫂,几近无人不赞如愿。朱棣与令仪更是对本身的这位小儿媳甚为对劲。高炽、若兰因受了杨士奇之托对如愿体贴备至,加上赵王朱高燧实在是甚爱本身的这位继妃,对如愿更是百依百顺,如愿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却也如愿,只是日日思念着西杨府。
说话间,二人便来到了快意馆,高燧打发走了在快意馆值夜的小寺人们,便在快意馆中找了好半天,才拿出一幅画卷,谨慎翼翼地边展开画卷边说道:“这幅画比大哥二哥都找不到,谁叫父皇最疼我呢。”高燧说着话,已将那画卷全数翻开,如愿向画中看去,顿时惊住了。只见画中碽妃身穿红色的大衫,深青的霞帔,凤冠上一共九翟,冠顶一对金凤,两金凤口中皆衔着珠排穗儿,那对珠排穗儿别离垂至碽妃摆布香肩,配着她耳上的珰珥前后摇摆着。如愿边看画像边抚摩着本身的嫁衣,碽妃这身打扮好似本身身上的凤冠霞帔,再看这碽妃的眉眼、神情确与本身有些类似,朱高燧也是边看画像边看如愿,不由赞叹道:“如愿再穿上这身嫁衣,更像碽奶奶了。”如愿赶快问道:“这嫁衣是父皇所赐。针工局与银作局的工匠们但是遵循父皇的意义去制的这凤冠霞帔?”高燧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,“恰是,本王还想呢,父皇暮年南征北战,现在又日理万机,从不善制衣制冠之事,怎会想出如此精彩的嫁衣与凤冠,本来是仿奶奶的冠服。不过如愿你穿上这凤冠霞帔当真甚美,与这画中的奶奶一样美。”二人正说着,只听马煜在馆外喊道:“赵王殿下。”二人听到喊声。立即将画卷起来,放回原处。此时马煜走进馆来见礼说道:“赵王殿下万福,赵王妃万福,陛下说,彻夜洞房,让赵王、赵王妃别归去太晚。”“有劳马公公,本王与王妃这便归去。”说完,高燧便拉着如愿回了万安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