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凤娘被打以后正在长命宫与朱高煦哭闹:“这还用问,定是柳如愿那小贱人,刚入宫便如此放肆,明白日里竟敢在御花圃打人。妾但是有孕的,他们竟下如此毒手。妾这便去母后那边告她一状,就言那贱人惊了妾的胎。”朱高煦一把拦住韦凤娘,“他们晓得你怀着皇孙,对你是留了情的,不然你怎会只要腿上有些重伤?此事就此罢了。”韦凤娘一听大喊道:“甚么?就此罢了?殿下的王妃被打,若就此不管不问,殿下颜面何存?”朱高煦说道:“你且记着,柳如愿惹不得。”“为何?”朱高煦看着韦凤娘,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听闻柳如愿眉眼间有几分似太祖碽妃。”韦凤娘听罢一下呆坐在椅子上,自语道:“本来柳如愿受此盛宠,是因为长得像碽妃。”韦凤娘惊住了,过了一会,韦凤娘咬牙切齿说道:“临时忍下,本宫饶不了这小贱人。”
此时正巧朱瞻基出来看到了这般景象,仓猝跑畴昔,说道:“如愿婶婶要不要紧?如愿婶婶不必活力,这宫中多有那舌长脚长的妇人,如愿婶婶离她们远些便是,何必与其争论?婶婶不见这妇人如果把心机全放在舌与脚上,便没了工夫生孩子了。”韦凤娘、王静娈二人大怒,可谁也不敢拿这极得天宠的皇太孙如何样。如愿听瞻基如此一说,破涕为笑,抚着瞻基的头,“瞻基乖,我们快去给你母妃贺寿。”“感谢婶婶,婶婶随瞻基来。”说完,朱瞻基拉着柳如愿向张若兰房中走去。韦凤娘、王静娈只好忿忿地分开了。
第二日恰是太子妃张若兰的寿辰,世人都为张若兰的寿辰筹办着,张若兰在慈庆宫陪皇太孙朱瞻基读着书,若兰见瞻基当真读书的模样,欣喜地说道:“本宫的瞻基真是天生聪明,这么短的光阴便将这《资治通鉴》习熟了。今后别在斗蛐蛐儿了,将心机放在读书之上才是闲事儿。”“母妃,儿臣只是读书乏累之时才斗蛐蛐儿解解乏,请母妃放心,儿臣毫不会因斗蛐蛐儿而荒废了这大好韶华。”张若兰抚着瞻基的头,“瞻基真乖。”话音刚落,国香来报:“太子妃,汉王妃来贺寿了。”张若兰说道:“请。”国香并未退出去,游移了一会说道:“王选侍也一同来了。”张若兰双眉一皱,“如此明目张胆地勾搭在一处了?也好,让她们都出去吧。”
如愿给张若兰贺寿毕,便带着梅英回到了万安宫,受了委曲的如愿心中更是思念西杨府,思念心疼本身的表哥。此时高燧带着贴身寺人赵安返来,还未进门便喊道:“如愿,你看本王给你买甚么了?”高燧进得门来讲道:“本日在宫外见这雀钗甚美,心想如果如愿戴上必然惊若天人。”受了委曲的如愿一把夺过雀钗扔到了门外,朱高燧不明就里,只晓得如愿生了气,边跑出去捡雀钗边问:“谁这么大胆欺负本王的王妃了?”此时梅英走进房门,向高燧使了个眼色,然后走到如愿面前,“娘娘,奴婢再给娘娘换点药敷上。”如愿将手伸出来,朱高燧看去,只见如愿的手上有伤口,还酿着赤色,大惊喊问: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梅英掀起如愿的长裙,“殿下再看这儿。”朱高燧见如愿的膝盖上已然红肿。大喊道:“谁干的?本王杀了他。这时门外一人喊道:“殿下有所不知。”高燧寻声看去,纪纲已走了出去,纪纲随即将本日慈庆宫之事奉告了朱高燧,朱高燧听罢,拍案痛骂:“这俩贱妇。赵安,带上侍卫,同我打死这俩贱人。”说着便欲走,如愿赶快站起家来,“你干甚么去?你若胡来,父皇会见怪你的,再说汉王妃有孕三月了。”纪纲赶快说道:“赵王妃不必担忧,此事陛下已晓得,陛下说如何替赵王妃出气,且都由着殿下。只是要细心汉王妃的胎。现在她二人正在御花圃痛骂赵王妃呢。”朱高燧听完此话笑了,拱手对纪纲说道:“谢纪批示。”说完便拉起如愿,“跟本王走。”如愿赶快问道:“去哪?”“经验那俩贱人去。赵安,带几小我跟本王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