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杨士奇已走出来问道:“如愿在与谁发言?”说着杨士奇已走到近前,杨士奇见到了朱棣,惊奇之余从速见礼参拜,“不知陛下屈尊前来,臣迎驾来迟,陛下恕罪。”如愿听闻是陛下,吓得也跟着哥哥见礼参拜。朱棣大笑着,“快请起。本日上元佳节,朕与勉仁来你府上喝茶赏梅来了。‘有雪先相访,无花不作期。斗醲干酿酒,夸妙细吟诗。’”杨士奇赶快说道:“陛下屈尊,真乃微臣之幸。”朱棣看了一眼如愿,问道:“你这表妹年方多少?”杨士奇答道:“去岁腊月十二刚满十五岁,待今岁上巳节行及笄之礼。”朱棣又是一惊,“你这表妹实在了得,不但才学出众,还晓得国度大事,真不像是十五岁的小女子,士奇好生会调教。待今岁上巳节,如愿的及笄之礼,朕遣王贵妃来你府中做正宾,再遣宫中乐工来做乐者如何?”
西杨府的福安认得是杨荣来了,便赶快相迎:杨先生先内里请,我这便去奉告老爷。”杨荣赶快说道:“不必了,这几个侍从在外恭候,我与解学士径直去找你家老爷。”福安应道:“是。”因而朱棣与杨荣便入了西杨府。
韦凤娘一脚踹开书房的门,见金雀正坐在桌前,韦凤娘快步走上前去,冲着金雀的脸一巴掌打下去,“贱婢,竟敢勾搭汉王殿下,来人,将金雀拉到乐安堂去。”朱高煦大喊道:“猖獗,她怀了龙孙,岂能去乐安堂?娄权,去禀告母后,本王要纳妾。”韦凤娘大喊道:“殿下若纳她,妾便撞死在长春宫。”秀萍见此情状赶快走到朱高煦身前,“汉王殿下,眼下最首要的事情不是这金雀与她腹中的孩子,而是殿下的大业。东宫一片平和,我们长春宫如果因为此事鸡犬不宁,殿下会得宠于陛下的。”朱高煦沉默着,娄权也赶快相劝:“殿下,秀萍的话有理。在陛下眼中,殿下知礼明事,可别因为这金雀坏了我们的大事。”金雀赶快跪倒在地,“殿下,妾卑贱,去乐安堂无妨,只是孩子无辜,可否让金雀把孩子生下来。哪怕殿下现在把金雀逐出宫去都能够,金雀出宫后,愿单独扶养孩子长大。”韦凤娘大喝一声:“妄图,做了如此无耻之事,还想一走了之,娄权,把她押去乐安堂。”朱高煦怒喊道:“谁敢?”朱高煦心乱如麻,思考了一会说道:“金雀怀了本王的子嗣,不能去乐安堂。东宫频添子嗣,可本宫还只要世子一个儿子。”秀萍见此情状,赶快说道:“既然殿下舍不得孩子,那便让汉王妃来安排,把这金雀先养在长春宫,待她诞下皇孙,留下皇孙,再措置金雀。”朱高煦思考了一会说道:“也好。”
这时,梅园中的如愿见到了杨荣,便走过来见礼,“杨先生万福!杨先生可算是来了,哥哥早就盼着先生来府上喝茶。这位是?”朱棣细看这小女人,心中一惊,不待杨荣说话,便答道:“鄙人解缙。”如愿听闻是解缙,赶快见礼,“解学士万福,早便听闻学士有大才,本日得见,不甚幸运。”朱棣笑着问道:“你如何听闻?”“如愿在年幼时便听闻,一商贾在自家门前写上一副春联,上联曰:‘闲人免进’,下联曰:‘盗者休来’。解税官想进商贾家,只得请解学士帮手,因而解学士大笔一挥,在门联摆布各添三字,遂变成‘闲人免进贤人进,盗者休来道者来’。”朱棣大笑着赞道:“本来如愿女人还是才学之辈。”“如愿识得这几个字那里能与解学士相提?听闻陛下已差解学士主持编辑《永乐大典》?”朱棣点点头,“恰是。”“早就听哥哥说我朝永乐天子文韬武略、威武不凡,乃是天下一代雄主。”朱棣听闻这小女人在夸奖本身,心中大悦,脸上不由暴露对劲的神采,“如愿女人是如何对待我们圣上的?”“如愿怎敢妄评当今圣上?”“鄙人只是想听听在你们小女子眼中,圣上的政令是否能让我大明国泰民安。”如愿笑笑略作思考,缓缓说道:“那就从解学士主持编辑的《永乐大典》提及。陛下所修的《永乐大典》,堆积上自先秦、下迄明初的万千余种古书文籍,将经、史、子、集、天文、地理、医术、阴阳、占卜、释庄、道经、工技、农艺平分门别类支出到书中,齐政治而同民风,序百王之传,总历代之典,乃是一统之制作。若能修成此书,真可谓‘为往圣继绝学’,永乐天子勤于政事,忌奢尚简,重农务实,体恤百姓。现在我大明四海升平,陛下修武功典,促文明之昌隆,乱世修书,明君修典恰是如此。如此看来,当今圣上文韬武略、盖世英主之称绝非浮名。现在解学士、杨先生与哥哥皆为陛下所倚重,刚好能够一展才学与抱负,帮手明君管理江山,‘致君尧舜上,再使民风淳’,让我们圣上‘为生民请命,为六合立心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承平。’”朱棣听过此话,心中万分欢畅,捋了捋髯毛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