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朝过后,朱棣叮咛道:“马煜,一会朕同士奇去御花圃议迁都的事,你驾着凤辇将权贤妃接到御花圃,朕在那等她。”马煜回声而去了。
二人正在谈笑间,戴原礼入殿。戴原礼替朱棣诊看了一番,说道:“陛下这几日批阅奏疏过分繁劳,持笔时候太长,乃至右手僵疼。依臣之见,陛下这几日不宜握笔,臣再去拿些活血的药物敷在陛动手上,静养几日便好了。”“戴太医,你看朕这案桌上这么多奏疏,如何能不批,有没有其他的体例?”“陛下,龙体要紧,这几日若再握笔,恐怕倒霉病愈。”朱棣点了点头,“晓得了,戴太医先去安息吧。”戴原礼施了万岁礼便退下去了。
待朱棣醒来,已是将近四鼓了,朱棣见梦初在案桌上写着甚么,便问道:“在写甚么?”梦初将纸递给朱棣,说道:“老四醒了?看妾写的这些字,像不像老四写的?”朱棣看着写满了字的纸,不由笑了,“大胆,竟敢仿朕的字。这但是极刑。坐龙椅、仿龙墨、唤天子老四,全部后宫中没有比你更大胆的了。”“妾仿龙墨是想替陛下作朱批,这些奏疏若批不完,老四定然心急如焚,以是妾才大胆仿龙墨,老四来讲,妾来写,这案桌上的奏疏便能批完了。”朱棣看着纸上的字,略带惊奇地问道:“还是梦初疼老四。不过你怎会一夜之间就能把朕的字仿得如此像?”梦初娇羞一笑,“妾从小听着老四的故事长大,早便对老四崇慕不已。在闺中之时,便听闻老四精通小楷,妾闲来无事便临摹名家小楷,昨日见了老四的龙墨骇怪不已,老四的楷体小字,澎湃中透着漂亮,提顿、藏露都精美不已。妾忸捏,仿了大半夜,也不及老四一分。”朱棣拉过梦初的手悄悄拍了拍,“仿得甚像,他日朕把着你的手写。一夜未合眼,快回长安宫安息,朕去常朝了,女子不能上朝的,常朝后朕派马煜把你接来。”梦初点点头,因而朱棣常朝,梦初便回了长安宫。
静娈、如愿、梅英、采萧赶快见礼。朱棣对着静娈大喝:“高炽怎的连东宫的女人都管不好?你这贱妇如何如此放肆?马煜,掌嘴。”马煜走畴昔,对着静娈的脸便打。如愿偷眼看着朱棣身后的表哥,恰好如愿与士奇四目相对,士奇浅笑着偷偷向如愿竖起大拇指,如愿也是低头偷笑。朱棣喊道:“好了,把她拖到东宫去,叫太子妃好生管束,三月以内不准出东宫之门。”马煜拉走静娈后,朱棣抱起瞻坺,“快来让皇爷爷抱抱。”这说话还不太利落的瞻坺竟在嘴中冒出“皇爷爷”三字,朱棣喜不自胜,“再叫一声皇爷爷……”士奇见朱棣与权贤妃正用心逗笑瞻坺,便悄声对如愿叮嘱着:“今后切莫与宫中妃嫔树敌,这宫中民气险恶,谁知有谁会暗中相害?”如愿也悄声应道:“哥哥放心,如愿记下了。哥哥也要多保重。”士奇点点头,“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