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的颠簸让清池蹙眉。
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,靳夜阑轻哄道:“放心睡,我在这里守着你。”
逛逛停停,另有一日的路程便能达到锦山,而这时跟在清池身边的还是只要秦暖君和从华朝一起随行的侍卫,玉惊鸿与靳夜阑已有两日不见踪迹。
靳夜阑没再多说,独自往前走去,很快便进了方才秦暖君和涅生出来的堆栈,久风捏了把盗汗,赶快跟着走了出来。
随行的侍卫都是从皇室暗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,碰到变故临危稳定敏捷将马车围住,护在中心。
“嗯。”清池低低应着,很快便沉甜睡去,没再做恶梦。
右手腕上的触感还在,而脸颊上也有非常,痒痒的。
一起上通畅无阻让清池模糊不安,究竟上她的预感是精确的。
“能和姐姐同生共死,我不怕。”秦暖君果断答复。
“皇兄那边可有动静传来?”他淡然问。
这时从山顶上滚下的石头与火球打乱他们的阵型,一时候手忙脚乱,同时又从四周涌出多量黑衣人。
再无后路可退,姐弟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,身后是雾气环绕不见底的万丈深渊。
气势汹汹,来者不善。
俄然右手腕上一暖,是熟谙的触感,她的心俄然安宁下来,模糊作痛的心也垂垂舒缓,她从梦中挣扎着醒来,尚未伸开眼,她已经轻唤出声。
夜里清池睡得很不平稳,还是光怪陆离的梦境,震惊的厮杀,陌生男人的密意低唤,另有鼎炉壁上流下溅在她脸上的热血,而她就这么被死死困在内里,如何也摆脱不了。
靳夜阑久久不语,将目光投向堆栈大门口处。
“你如何会来?”她实在没力量撑起家,只能躺着问他。
姐弟二人相视一笑,紧握动手,纵身跃下深渊。
“景知......”
涅生不肯,他便一向追着胶葛,二人从堆栈追到大街上,就在他走远后,堆栈的拐角处走出两道身影。
西歌与星月二人被黑衣人缠住脱不开身。
袖中金玲飞出,举剑朝马车内刺来的黑衣人回声而倒,清池俄然呕出一口血,顾不及很多抓起秦暖君的手臂,几个起落便飞身而去。
“好多了,就是困得慌。”她眼眸微闭,已是昏昏欲睡。
‘咻咻’的轻响传来,清池眼疾手快将刚爬上马车的秦暖君按趴下,两人险险躲过射来的利箭。
她展开眼便瞧见坐在床沿的男人,在她脸上拆台的恰是他的手指。
久风低声道:“爷,既然回春公子已经赶到,您也能放心了,夫人她不会有事的。”
秦暖君翻身上马,来到马车前翻开车帘。
“泊车。”她坐在车中扬声叮咛。
黑衣人见状,吹响口哨,另一队人敏捷撤出往清池姐弟二人的方向追去。
“姐......”
靳夜阑回道:“不放心你,我就跟着来了,感受好些了吗?”
久风面色寂然,躬身回道:“皇上已让太子殿下从东凌解缆,不日便能赶到锦山脚下与我们汇合。”
路过锦山前最后一个镇子,今后便是崎岖难行的山路,就是这最后一段路程非常艰巨,清池已能嗅到伤害的气味。
清池嘴角挂着血迹,她今后看了眼,而后笑问:“暖君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