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四周张望,寻觅避雨之处,靳夜阑这类模样,不管如何也不能再淋雨。
没想到看上去瘦巴巴的人竟然这么沉,丰鸾羽咬牙前行,每一步都走得艰巨。
丰鸾羽无法撇嘴,这类时候还挑三拣四,他是病人,他最大。
“闭嘴,本公主是那种只顾本身逃命弃你于不顾之人吗?我倒是想丢下你来着,可我更怕丢人。”玉鸾语低斥他。
白净而健壮的胸膛让她脸一热,方才还不感觉甚么,现在他醒来才觉有些难堪。
“不是尽量,是极力。”她边改正他,边将他背起。
“我虽不是甚么君子,但也晓得甚么是义气,你我好歹了解一场,我不管如何也不会丢下你不管,所觉得了一个‘义’字,你也得撑住了。”
找了一圈,后背都已湿透,还未找到,她正筹算无功而返时便瞧见在风中摇摆的一蒂二花花藤。
靳夜阑不动了,趴着道:“我想起家,如许趴着很难受。”
吸了几口吐出后,丰鸾羽赶快跑出去接了雨水漱口,而后又当即返来将石块上的花瓣碾碎,将它敷在靳夜阑的伤口上。
伤口处有些乌青,看来是他及时将有毒的暗箭震飞,只是轻微中毒,但是伤口还在流血。
“你别动,我先替你包扎一下,你复兴身。”她对他让步,又走到他身后,从方才他里衣的缺口处又撕下一长缕,从他的后肩处包扎好,将他扶起,在他身前打结。
靳夜阑缓缓勾唇,闭上眼睛躺着,吃力吸气。
“你别乱动,我但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药,你可别华侈我的心血。”丰鸾羽从速伸手止住他的行动。
靳夜阑一动不动地趴着,后背上敷药时的刺痛,他也咬牙忍着,心口处的疼痛已经散去,现在他只是感觉肩上有伤,并未感遭到其他的不当,方才呕血就像一场梦一样,消逝不见。
地上留下的血是靳夜阑的,现在她的手上扶在他的肩上便摸到潮湿,她抬起手看,全部手掌都被染红了。
靳夜阑已经昏倒,将他放到干草上趴着,丰鸾羽趁着雨点不大,在洞外找寻能治伤的草药。
还剩最后一点乌青色,倒是没法挤出。
靳夜阑不知何时已接受了伤,而他竟然忍痛将有毒的箭运功震飞出去。
衣裙全湿,虽不至于曲线毕露,但也是有些表面的,而他竟然毫不避讳就这么盯着看,她肝火中烧,抬手就揪着他的耳朵,低声怒斥。
真沉!
“前面也有血迹,他们跑不远,当即追上去,记着要抓活的。”丰明轩阴鸷的眸子闪着不着名的情感,仿佛是镇静。
靳夜阑应道:“好,我尽量。”
靳夜阑点头:“他们是有备而来......而此时我们身处场外,大皇子即便找来也......要时候,你带着我底子走不出去。”
打好结后,她不经意抬眼便撞进了凤眸中,她怔住。
“我在这里等......”
说完她便甩手拜别。
靳夜阑身子僵住,瞪大了眼睛,额头上因疼痛而出的汗,沿着眉间滑下,顺着鼻梁滴在干草上。
“你醒了?”丰鸾羽忙完他的伤后,来到一旁坐下时才见他睁着眼看她,吓了她一跳。
找了较为光滑的两块石头用雨水冲刷洁净后,她才进靳夜阑腰间的玉带解开,吃力地将他,衣袍往下褪了些,暴露后肩上的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