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柔吻一触即离,他柔声道:“我目光一向都不错。”
靳夜阑含笑点头:“太不巧,丰国的和亲公主已不知所踪,为夫便能够陪着夫人再多睡一刻钟,稍后便梳洗梳洗,直接拜堂入洞房。”
直接拜堂入洞房......
“合卺酒。”他将桌上酒杯端起,一杯递到她跟前。
事情哪有他说的这么简朴,丰鸾羽勉强扯了扯嘴角。
再次醒来是被他唤醒的,丰鸾羽睡得有些含混,睁眼便瞧见面前放大的俊颜,微愣以后才明白,再不起床,就真的要错过吉时了。
“我猜轩辕君临都悔怨熟谙你了。”换好衣物,丰鸾羽自屏风后走出。
丰鸾羽含笑接过,主动伸脱手与他相缠交杯而饮。
“她不会有事的。”靳夜阑抚着她的发,语气幽幽。
翌日一早醒来,身边之人也刚好睁眼,两人对望相视而笑,丰鸾羽轻声道:“时候到了,你该出门去驱逐新娘子了。”
靳夜阑抚了抚她额前的流苏,“你无需多虑,星月跟了你多年,我知你对她的感情,但你更应当明白她的性子,她早已抱着必死的心态,先是叛主在前,后又被逐出天霞山,玉惊鸿明言说过,今后不会再见她一面,让她好自为之。”
丰鸾羽无语点头,又闭上眼小憩半晌,昨夜她还真没能好好睡觉,现在事已成定局,她多思无益,还是先将眼下的路走好,星月的事就交给他去办。
丰鸾羽一脸黑线,这厮是越来越无耻了,仇敌就在家门口盘桓,他却只想着和顺乡,真是不怕死。
轩辕君临是极度又残暴的性子,对待仇敌向来都是心狠手辣,经历了这些过后更是变得残暴不仁,谁也不能包管他不会伤害星月。
早已敏捷利落换好的靳夜阑,坐在一旁赏识她的风韵。
靳夜阑晓得他但有甚么,安抚道:“轩辕君临要的不过是丰国与东凌撕破脸,不会对她如何,何况她的易容术确切不错,连玉惊鸿都夸奖,只要她顶着你的面孔一日,轩辕君临不会拿她如何。”
统统人拜别,新房内只剩下一对新人。
意有所指的话让丰鸾羽面上升温,她抬眸看他,“我目光也还好。”
昨日还传闻丰国的和亲公主被掳走,没想到九王府的门一开,吉时到,新人还是拜六合。
入眼是色彩不异的暗红,丰鸾羽腹议这当代的情侣装,哦不,是伉俪装,实在也还挺都雅的,她非常对劲。
佛像后,女子衣裙碎一地,一张斑斓的面孔上一双秀眸无朝气瞪着,手以奇特的姿式垂地,而从地上拾起衣物的男人正慢条斯理着衣。
他头一回见到她暴露如此娇媚的一面,喉结微动,他在床边坐下,情不自禁伸手将她抱紧,在她颈边厮磨轻嗅。
丰鸾羽垂眸,依进他的怀中。
温情脉脉只是,丰鸾羽却想到了别的一件事,她凝眉问:“送亲的步队到底如何了?”
王府内大摆筵席,一对新人却出了府,往城郊的破庙而去。
她成了东凌百姓口中最奥秘的九王妃。
两人大摇大摆走出了九王府,久风早已备好马车在外等待。
手执喜称的靳夜阑,苗条的手指微微握紧,随即挑起盖头。
如此煞风景,九王心底的旖旎心机刹时殆尽,无法发笑,牵着她来到红绸桌前。
此时的破庙内,只要两小我的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