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夜阑垂眸看她,抚上她的脸颊,柔声道:“你我与他们的结局分歧,于我而言,此生便是要守着你,存亡不惧,你承诺了便不能再忏悔,你已棍骗过我多次,但我还是信赖你。”
丰鸾羽抬手在上空翻看,而后点头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每做一个挑选都要有代价,她若选了颜墨,玉氏一族就此灭族,人间安得双全法,她挑选了折中的体例,既要保全玉氏,又想护住颜墨,可惜也只让他多活了五年。”
存亡循环,畴昔的谁都有力再窜改,唯有珍惜当下。
“景知,对不起......”她曾一次又一次失期于他,每次都是他无前提包涵,谅解后,她再一次棍骗,每次带给他的都是生离死别的痛意。
看了看天气,想来时候也不早了,丰鸾羽催促道:“我们快些清算一番进宫吧,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。”
晨光中的新房弥漫着喜气,大红喜烛已燃尽,微微火光在腾跃,床榻上的一对新人相拥在一起。
俊颜上是心对劲足的笑意,得了她的承诺,他会睡得结壮些。
靳夜阑怅惘道:“五年,行尸走肉的五年,他只要一个动机便是要将玉荏苒从被阵法封住的鼎炉内救出,让她重获重生,我想,他甘愿陪她共赴鬼域也不要轻易活着,每时每刻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,五年却比他的平生一世还要冗长,玉荏苒分开也带走了颜墨的心,人在心亡,何其不幸。”
“没事,皇嫂身子更减轻了,早晨比较折腾,第二日都是要晚起,皇兄明令我们不准去早了,能赶上用午膳就成,稍后将阿笙与暖君叫上,带他们一起进宫去,昨夜他们两人也折腾了大半宿,此时恐怕还未醒。”靳夜阑不怀美意一笑,翻身又覆上她,目光灼灼盯着她,哑声道:“夫人精力如此充分,为夫觉着还是用来做些成心义之事,比如说......生孩子。”
“阿鸾,如果你是玉荏苒,你会如何选?”他又将题目丢还给她,站在颜墨的角度,玉荏苒的挑选没错,厥后颜墨为情所做的统统也没错,但如果现在站在靳夜阑的态度,他绝对不会让她做出那样的捐躯。
情之所至,存亡已成了无关紧急之事,此生的她与他再次重蹈复辙,而她的挑选与玉荏苒是一样的,自发得对他好,实在不然,爱多深,伤就有多重。
她没记错的话,本日他们是要进宫去给东凌帝和安沁存候的,看着时候,大抵是迟了,但总要去露个面的。
如他所说,他不怕死,只是怕不能陪着她死。
宿世若梦,当代得偿是经历多少的世事沧桑,沧海桑田的世事情迁,唯有此情不灭,它超越了工夫光阴,长生不灭。
他这类做好事的来由让丰鸾羽好气又好笑,这类事要看运气的好不好,不是说完事就能百发百中,她白眼道:“谁说就必然能怀上,数量并不能代表统统,也要讲究质量的好不好。”
如果当初玉荏苒在族人与颜墨之间挑选颜墨,结局会不会不一样?
“不会再有下一次,今后你在那里我便在那里。”丰鸾羽慎重承诺他,眼里只要当真,她会信守承诺,说到做到。
他霸道,他只为她。
靳夜阑想着她方才的题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