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柔弹弹衣袖,“薛家人又不欢迎我们,出来做甚么?”
“女人。”芹兮微眯起眼,明知不待见还送人家银子?
薛柔乘着马车,晃闲逛悠的出了青云巷。
“是,公主。”聂嬷嬷手里快速的挽着流云髻,一簇簇长发快速被收拢起来。
薛柔听着芹兮的话顿时笑眯了眼,“我去探亲啊,只是人家不待见我们。”
聂嬷嬷满脸悔怨,她怎能提起阿谁忌讳的名字!
“老奴讲错,老奴讲错!”
昭容长公主染了浅紫色指甲的苗条双手拍着脸颊,听着身后嬷嬷的话行动一顿,她对于薛府收下银子的事情固然不耻,可更加在乎的还是薛云蓉当街叫骂的事情。
“不管知不知身份,她这般当街口出秽言又岂是闺阁女儿所为,更何况厥后晓得那薛柔身份以后,竟然还要长姐出面代为报歉,的确是毫无教养也无承担,聂嬷嬷。”
芹兮听着自家女人这理所当然的语气,手中煮茶的行动一顿,“那女人能奉告奴婢,今儿你去薛府是做甚么的,难不成绩是为了听人家叫一声太姑祖母,就让芹言撞了薛家府门,再赔出去一千两银子?”
马车晃闲逛悠的去了皇城西侧的繁华巷,停在了一座非常清雅的宅子前。
昭容长公主听到若华二字,神情忡怔,手中的眉笔一松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打扮台上。
薛柔见她像只发怒的小猫儿,笑得惫懒,“芹兮,别这么吝啬,咱不缺银子。”
女人猛如虎惹不得,但是芹兮是府里的财务总管,更不能获咎,要不然今后连买零嘴的银子都没了。
礼部侍郎薛永丰被人给砸了府门,连书法大师顾言龄亲身题字的门阀牌匾也断成了两截,薛府不但没有找寻事者的费事,反而收下了一千两银子私了,这动静不过半日就传遍了全部都城,引得一片哗然。
“老奴在。”
芹兮撇撇嘴,不过倒是重新温起了茶。
话语猛的顿住,聂嬷嬷随即神采泛青瞪大眼跪了下来。
“女人,我们为甚么要走?”芹言就着温茶的小炉取暖,恨不得把小炉抱进怀里。
“你恐吓她做甚么,让她乐乐,这一起也把她憋坏了。”薛柔看着芹言拖着长青狼狈跑开抿嘴笑道。
聂嬷嬷手中将最后一缕青丝也挽进髻里,又插上了烧蓝云形翡翠簪后,这才对着镜中雍容贵气的女子笑言,“京中都传那薛娘子张狂放肆,老奴倒是感觉那娘子率性,不似京中其他贵女,受屈便砸门虽有些鲁莽,但她毕竟为薛氏长辈,如此受辱还不吭气才是失了风采,让人笑话。”
“啊,角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