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月茹见薛柔行动,想起刚才梅林里的事情,怕她又拿辈分来讲事,不由帮腔道:“我感觉婉儿说的有理,这云州之人才名斐然,我瞧着薛女人为人办事分歧于京中女儿这般羞怯,风雅开朗又率性,想必薛女人不介怀让大师见地一下吧?”

她一手闲靠在桌旁,脑袋搭在胳膊上,嘴里吃着点心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歌舞,时不时懒洋洋的点评几句。

昭容长公主怠倦地靠着聂嬷嬷,挥手道:“无事,只是方才手滑掉了酒杯,惊着大师了。”

孙月茹不由站起来,看似暖和却似逼迫,“早闻云州女子才调不输男儿,薛女人这番作态想必是成竹在胸,做一两首诗词必然不会难堪了女人吧,还是薛女人不屑与我等才学平淡之人订交?”

但是当她顺着薛柔的眼看了眼席间世人,见着她们谈笑间也正襟端坐,喝酒吃东西时脸上也挂着合礼却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发自至心的笑容,恐怕让别人觉着本身分歧礼节不如她人,安宁不知如何的,俄然也觉着瘆的慌。

“砰!”

安宁也是转头,就见到昭容长公主死死看着薛柔,那眼神,似喜,似怕,似惊,又似悔……庞大的让她理不清。

“薛二女人,这赋诗太难,何不换做其他?”有人建议。

世人听着孙月茹的话,面色古怪,更有夫人蜜斯们捂嘴而笑。

安宁郡主听着薛柔直呼她闺名怔了怔,在听到她所言以后皱眉就想辩驳。

“我说薛柔,你怎得这般懒惰模样,靠着桌子跟没骨头似得,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
昭容长公主本来想要偏帮的话咽了归去,俄然想要看看这女子会如何面对刁难。

孙氏转头,就看到薛素婉皱眉表示她不要多言,她小声道:“婉儿,蓉儿她……”

昭容长公主却只是淡淡挥手,有些神思不属,也并未如平常那般去接她的话。

甚么风雅开朗又率性,清楚是粗蛮鄙夷又不懂礼数吧,她们京中的女儿可做不出来像薛柔那般,又带人砸门又当街打人的事情。

聂嬷嬷骇的赶紧上前,伸手扒开了酒盅,怕酒渍污了长公主的衣裙。

世人闻言都有些皱眉,各府女儿虽在开蒙以后也习字学文,可最多所学的不过是女诫女训之类的册本,常日里大多时候也放在女红和内宅之事的学习之上,除了那几个书香世家,其他府中女儿能够作诗之人不是没有,可要像薛素婉所说那般应题应景,现场赋诗,这不是过分难为大师吗?

“长公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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