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印子笑眯眯的接了过来,从怀里取出几锭碎银子一张小额银票抛给那厨头儿,朗笑道:“放心吧,陈公公疼我。有了好处必定少不了你们的。”
顾大又留了一会,薛柔叮咛了他一些事情以后,他才趁着夜色从暗道分开,等着他走以后,方孟才看着薛柔说道:“女人,之前救返来的那些人都已经交给了郎大人,郎大人接审以后留下了状纸和画押,就将他们送去了顺天府衙,公然和你之前猜的差未几,陈晟听完他们是状告左相魏坚之子行凶杀人强抢别人之妻的事情后,就借机把此事压了下来,还暗中告诉了魏坚,魏坚派人想要暗中处理那些人,被我们的人救了下来,只是很多人都受了伤。”
那小寺人赶紧点头,霍景瑞伸手递给他几张银票,这才非常狼狈的转成分开。
他之前不过是偶然间提了一句,没想到他竟是放在了心上,陈元思及此。一贯睿智冷酷的眼中也不由带起几分和缓笑意,把玩动手中的鼻烟壶低笑道:“这小兔崽子……陈光。”
顾大点点头,“我会转告他,印舛是那批孩子里最聪明的,必然晓得如何瞒天过海,不过女人,印舛让我问女人一声,可还要照之前所言推波助澜一把?”
“不消了。”薛柔眸子微闪,“既然正德帝和陈元已经做了我们想做的事情,那现在就等着看戏吧,我倒是要看看正德帝到底想要做甚么。”竟然这么毫不顾忌的教唆禹王和康王的干系,如许的正德帝让她也有些难以猜透心机。
“哦?你是如何跟他说的?”
“公公。”
薛柔闻言脸上带着含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,本来她还不想这么快脱手,不过既然正德帝暗中帮了他们一把,她也得好好感谢他才行,不弄出点事来都对不起他如此经心安插。
薛柔也是皱眉,面上有些不解。
小印子低声道,“主子都照着之前公公叮咛下来的,一字不差的奉告了禹王,他走的时候神采很丢脸,还愤恚之下砸破了手。”
“公公对小印子的恩德小印子都记取呢,要不是有公公,小印子早不晓得循环了几次了,拯救之恩小印子至死都不敢健忘。”小印子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,然后快速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来放在陈元桌前,低声道:“公公,方才主子见过禹王了,他也问过主子这几日陛下的动静,这些银票都是他方才给主子的。”
“是,公公。”
陈元见他那模样就晓得是得了银钱跑去跟人打赌去了,顿时没何如的摇点头。他伸手拿过盒子翻开一看,就见到里头躺着个上好的鼻烟壶,沁人的玉色上好的雕工染色,一看就是极品货品。怕是没有几十两银子拿不下来,他不由笑出声来。难怪前几日去监督这小子的人说他跟宫中采办的顾大来往密切,本来是让人给他捣鼓这东西去了。
薛柔目光闪动,内心俄然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,但是刹时却又否定了下去,因为如果真如她所想那样的话,有太多的处所说不通,她不由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,收回清脆的敲击声。
那些关于霍景瑞的流言的确是她让人放出去的,此中也没少了狄焕和容璟推波助澜,但是她没想到,正德帝竟然也会借此行事,不但表示出一番为流言所动冷待禹王的模样,并且还在这段时候里力捧康王,几近将朝中大半的权势都交给霍景离,那模样莫说是霍景瑞了,就连她也有一种正德帝筹办立康王为储君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