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婉摇点头,目光灼灼的看着罗昀,“你是否也忘了,你当初害死先皇,夺得帝位,也不过是因为你的父亲死在了萧氏人的猜忌当中?
夏迟没有坦白,点头道,“是。”
容婉默了默,终是开口,“这世上最难掌控的便是民气,最难忽视的便是情面,你的战略害她失了女儿,她恨你是应当的,毕竟她承诺助你,是因李家人决意助你。”
夏迟微顿,回道,“是国舅爷的人。”
罗昀冷哼一声,“戋戋一个女儿又算得了甚么,等我完成大业,她想要甚么得不到?”
那鬼脸咧嘴笑了一笑,倏然回身,伸手将面具揭开,面向站在一旁的容婉,“娘子,是部属来晚了。”
就算罗昀拿不到兵符,只要再迟延几日,更不会有人能反对他。
容婉到了章华宫,被派来奉侍她的阿碧已经消逝不见,随之而来还是先前被荀太后指派的惜茗,比拟起阿碧,惜茗倒是稳妥多了。
他看着面前两两相拥的身材,嗓子干涩,想说些甚么,却甚么也说不出口,只能悄悄的看着面前交叉的身影,一动不动的等候着。
容婉大要仍非常安静,而心中却在想着对策。
容婉怀想着,也微微回身,如有所思的向前走着,却不留意的同人相撞,她微微昂首,撞到的人是一个内侍,那内侍满脸惶恐的向容婉报歉,容婉摆摆手,便放那内侍拜别了。
想通了这些,容婉不由有些心机庞大,但想来此番情境下见面极其不当,便引到了闲事之上,“他让你来做甚么?”
容婉木然的看着面前的大火,心中的发急稍稍停歇,就在前一刻,她还在想着如何坦白兵符藏身在本身身上的事,下一刻李太妃便引火自焚,将兵符之事又揽回本身身上。
罗昀在燃烧的承乾殿又站了半晌,看大火熊熊,昔日斑斓的宫殿现在化为灰烬,这已经不是宫中第一次产生走水事件,可死的这般轰烈,倒是独一李太妃一人了。
夏迟将目光放在容婉手中的东西上,目光不由微微闪动,如果他没看错,这便是先皇一向放着的兵符,这兵符分歧于其他兵符,得此兵符着,任何军队都能变更,容婉一女流之辈又是如何获得的呢?
容婉睡眼惺忪的看着惜茗,听惜茗又道,“娘子,昨夜婢子被一鬼面吓到,不知娘子如何?”
容婉点点头,看向还在地上躺着的惜茗,“将她先带回章华宫。”
惜茗抬眼看向容婉,见容婉的确满脸怠倦,便应了声,但还是提了一句道,“夜深露重,婢子陪娘子在这章华宫四周逛逛便是。”
想要回报,就必须先有支出,他连本身的天下都不肯走出,只顾怀望之前,哪还能有人能走出去,给他真正的暖和。
惜茗拿起披风,为容婉披上,这才跟在容婉身后,出了章华宫。
距李太妃引火自焚已有两日,罗昀好似消逝了普通,再没来过章华宫,但奉侍她的惜茗比昔日更显沉默,发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,神情也不像昔日那般沉寂,愁苦的神采就这般印上眉头。
或许,他真的该闭上眼睛好好歇上一歇,好好想一想,他好不轻易来到这个天下,到底应当做些甚么。
容婉皱皱眉,不解的看向惜茗,“昨夜我早早的就歇下来了,没看到甚么鬼面,你如何胡言乱语,但是做恶梦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