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还是先让侍卫将爹爹抬进房中去吧!”容婉劝道。
被她们忽视的一向跟在担架身边的白发长须的老者开了口,“洛夫人,洛尚书的伤不宜担搁,还是快些抬进寝房去吧!”
说完,见身侧有人似有似无的朝他看来,当即凤眸一挑,斜睨了一眼,严肃更甚,周身的人深感压力,赶紧退开去,一时之间,偌大的天井,只剩他们二人。
容婉皱眉,这国舅爷的纨绔之名,可谓是名副实在。
容婉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小童是小初。
她心知就算现在再如何慌乱也于事无补,便强压慌乱,稍许平静以后问道,“你与我说一说昨日之事吧!”
这边刚说完,那边府外便有的响动,人声还相对喧闹,只见两个侍卫抬着一副架子出去,架子上面便是洛骞。
这老者微微拘礼,“老夫乃太病院医正,圣上得知此事,命老夫为洛尚书治伤。”
容婉站起家,咬了咬牙,“不知国舅爷想晓得甚么?”
荀湛瞥了一眼面露板滞的容婉,收起笑意,今后退了两步,“五日前,有一小童,入你府中,同你说了甚么,想必你应是没忘吧!”
“不知郎君是哪位?”
“洛氏阿婉,你不如说一说,你是如何鉴定的?”
荀湛低头,右手有不时的敲击着桌面,收回哒哒嗒的声响,声音跟着声响而出,让民气中有些七上八下,“你可知欺君是极刑?”
容婉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,只要不是如上一世普通被人抬着尸身进府,就已是万幸之极。
那人嗤嗤一笑,低下头靠近容婉,好整以暇道,“我,乃当今国舅,荀湛是也。”
“本日之事,已达天听,我奉圣上之令,前来扣问,洛氏阿婉,你可要细心答来。”
“阿五伤了肩膀,十五伤了腿部,小的与阿九还好,不过破了皮,留了未几血罢了。”十一讲着,后而又道,“阿五和十五已由郎中看过,阿九跟在侍卫的身后护送郎主返来。”
说到这里,十一顿了顿,“厥后将近四更,有人碰到,这才将那些杀手给打败。”
容婉一拱拳,“此事多亏四位懦夫,等父亲醒了,定会好好犒劳你们几人的。”
戚氏一愣,看向这老者,“您是?”
戚氏这才闻讯而来,见洛骞面无赤色的躺在架子之上,差些被吓坏,眼泪绰绰而流,伸手抚上了洛骞的脸,“夫主。”
荀湛天然对容婉的脸孔神采非常清楚,只是笑了一笑,没有在乎,而后问道,“难不成你晓得这两日会有杀手行凶,才会找来保护守在尚书府外?”
容婉赶紧走上前,见洛骞的面色虽是非常惨白,但总不是宿世见的灰败之色,只是看起来伤势当中,还是让人揪心。
她想着,天然也错过了十一低下头不明的神情。
容婉一夜未睡,方才天明,便出了二门,直奔外院。
“他们三人如何?”
“国舅爷要问甚么,阿婉必然知无不言。”
荀湛却站起家,走到容婉面前,定定的看着她,“洛氏阿婉,你肯定不要说实话?”
容婉咬唇,未有出声。
荀湛大手一挥,“不必在乎这些俗礼。”
十一低头称是。
“昨日我们四个去之时,正巧遇见那杀手潜进官邸,便在官邸以外弄了些柴火点着,假装走水